薄荷暫時按耐住對湛一凡可能已經回來這事兒的忐忑,拿起電話走到床邊給張煜寒打了個電話。
“張煜寒,幫我去監控室做件事兒……嗯,我今天請假,梁家樂問我做什麼?哦,不用管他,你幫我先做好這事兒。昨天下午下班,時間大約是五點四十,在停車場幫我調出與我說話那阿姨的照片……對……然後再幫我跑一趟派出所戶籍科……對……幫我查一下這個阿姨的身份,工作家庭住址……不要告訴任何人,做的秘密點兒,好……嗯,掛了。”
掛了電話薄荷才緩然的鬆了口氣,那個魏阿姨一定認識媽媽,可是她是在哪裏見過自己?找到這個魏阿姨,這一次是不是就能找到媽媽了?想著薄荷在房間裏徘徊著思考,如果找不到這個魏阿姨,又該從哪裏下手?照片的事不知道湛一凡那邊處理的如何,這好些天了是不是也該得出個結果了?
就在薄荷還在徘徊的時候,門口傳來異響,薄荷一頓,回頭向門廊的方向望去:“一凡嗎?”
聲音一頓,薄荷錯了兩步望去,果然是湛一凡。
手裏挎著大衣,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可是看起來卻是風塵仆仆的疲憊和憔悴。下巴甚至紮了些滄桑男人的胡子出來。
好些天……沒睡好了嗎?
“你的臉……”湛一凡睜大眼睛看著薄荷,扔掉手裏的衣服便大步的走來,薄荷捂了捂臉,突然轉身想退。可湛一凡腳步太快,在薄荷剛剛有這一個意圖的時候他卻已經快步而來,一把抓住薄荷的胳膊,大手捂住了薄荷剛剛上了藥膏的紅腫臉頰。
“我……”薄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其實……是因為……被他發現照片然後攤牌……”
湛一凡將薄荷緊緊的抱進懷裏,薄荷嘴裏的話一頓,再也說不出來。
湛一凡緊緊的壓著薄荷的背,重重的歎了口氣:“受了很多委屈吧……”
薄荷輕輕一顫,湛一凡又道:“是我不好,隻顧著工作,這種時候卻不在你身邊……”
薄荷搖了搖頭,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可是雙手卻緊緊的拽著湛一凡腰間兩側的衣裳,聲音也有些壓抑的顫抖著:“不,這些事,我還承受得起。我不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的工作也不輕鬆。”
“女人,你真的要這麼理智嗎?”湛一凡氣的一個大巴掌恨不得用力落在薄荷的屁股上,最後卻也隻是輕輕的拍了拍,然後知抱的更緊:“那個人打的?”
薄荷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沉默。她並不是維護那人,而若是羞於啟口,被同一個人打過兩次,雖然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對她來說卻是不同程度的打擊。從前是失望,這次卻是絕望。
“告訴我,他是不是打了你?”湛一凡放開薄荷,抓住她的胳膊,看著她的眼睛執著的質問。
薄荷點了點頭:“因為,我惹惱了他。”
湛一凡眼神一狠,冷漠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鷙,抓住薄荷的手一重,兩隻大手完全也能握住薄荷纖細的胳膊。薄荷知道湛一凡動怒了,他雖然沒見過湛一凡動怒的時候有多恐怖,卻知道這男人是不輕易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