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這樣?”湛國邦並未妥協,而是一臉哀傷的看著宋輕語質問。
宋輕語似乎已經料到了這一切,冷冷一笑,推開薄荷的手側身冷言:“是……你想清楚吧。”說完宋輕語便轉身大步的出了書房。
“爸!”湛一凡看著母親宋輕語離去的背影,也是一臉的著急,握著拳頭上前一步與湛國邦對恃而戰:“爸,真正要與你白頭到老的人媽媽,並不是你所謂的親人!他們真正的真心待你了嗎?你用錢買到了親情,你感到心安了,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你們那根本就是親人!”
“啪!”隨著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還有湛國邦的怒吼聲:“你給我閉嘴!”
薄荷捂住嘴才沒讓自己的尖叫聲發出來,公公……打湛一凡了!
湛一凡緊握著拳頭,臉偏向了一邊,薄荷甚至看見了那清晰可見的五根手指印。薄荷心裏哽咽難言,她是否真的做錯了?是否真的激進了?她是否真的心狠了,所以才導致了這一畫麵!?
湛一凡伸手過來拽著薄荷的手腕轉身便大步離去,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凡……一凡……”薄荷在後麵輕聲的低喚,湛一凡卻橫衝直撞的隻顧埋頭往樓上而去,因為走得太急所以薄荷一路上磕磕絆絆,在家裏穿的很單薄就是短體恤和長裙,手肘好幾下撞上了扶欄,痛的一陣陣的發麻。
傭人們都緊張的看著這一切躲在角落裏也不敢再出來,直到進了房間湛一凡狠狠的摔上門,薄荷貼在牆上看著怒氣勃發的湛一凡,這是第一次看到湛一凡生這麼大的氣。說實話,真的很恐怖,薄荷從未因為一個人的憤怒而如此害怕看他的臉色,風雲為之變色的讓人緊張,也為之心疼。
湛一凡還在喘著大氣,胸膛隨著起伏。一雙拳頭緊緊的拽著,似乎在如此的發泄著內心的憤怒。
薄荷緩步上前,伸手輕輕的握住湛一凡的一隻拳頭。他的拳頭很大,很緊,很硬,就像石頭一樣堅實不可摧。薄荷微微的用力,抬頭看向湛一凡陰霾沉黑而又寫滿了憤怒的臉輕柔的問道:“一凡,疼嗎?”
湛一凡轉身將薄荷一把納入懷裏,沉重的呼吸就在薄荷耳邊,熾熱的燒著她的耳朵,薄荷聽著都覺得難受。
薄荷慢慢的伸手繞到男人的背後,一雙手溫柔的拍著他的背:“一凡,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更難受的是媽媽,是爸爸。錯還是在我們,我們是晚輩,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擅自做主的做了這件事。他們相愛,他們相扶相持走到今天不容易,媽媽心裏想爭一口氣理解了我們,我們感激感謝。但是爸爸他也沒錯,我們手段是殘忍,他並沒有真正的幫邁克爾,不是嗎?他拒絕了二姑他們的要求,他也包容了我裝瞎這件事的欺騙,他隻是想知道邁克爾的真相而已,也許我們誤會了他,他這一次不會……”
“不用說了。”湛一凡緊緊的將薄荷往懷裏攬去,用的力道讓薄荷幾度窒息。
“不用說了……”湛一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氣息終於平穩了下來,“我知道。他們從沒吵過架,他從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所以我氣的並不是他不偏向我們,而是他今天的態度。我沒事,不用為我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