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兒,”薄荷給一羽夾著菜看向醇兒忍不住的問道,“你沒事吧?”
醇兒滿臉疑惑的看向薄荷:“我?我怎麼了?”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似乎很是不解為什麼薄荷會這樣問。
薄荷放下筷子,喝了口湯才又道:“今晚可不像你。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安靜了?是因為隱嗎?”薄荷看了眼默默吃飯的隱,今晚的新成員。
隱一頓,也抬頭看向醇兒,欲言又止。
醇兒立即罷手:“不不不。不關隱的事,是我自己,我自己。哎呀小姑,我這是看飯菜都太好吃了,所以才沒嘴吧說話。真是的,難道我安靜一下下你還覺得不習慣麼?”
醇兒的話讓隱悄悄的舒了口氣,緊繃的情緒終於放緩了一些。薄荷將隱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卻在想,這孩子的戒備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太緊張了。也許是剛來的原因,是日久了倒是有信心將他變成真正能信任的人。
“可你是個吃東西也不忘了說話的人,突然的安靜還真讓我不習慣。”薄荷難得調侃起醇兒怎麼肯輕易的放過機會。
醇兒憋紅了臉,看了看隱又瞥了眼麵無表情的李泊亞,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小姑太不給她麵子啦,怎麼說隱這個小帥哥也在這裏呢。
薄荷見醇兒難得紅臉也就不難為她了,吃罷了飯薄荷便將隱叫上一起帶一羽上了樓。自然上樓的時候還是薄荷抱著一羽,等上了樓薄荷便對隱道:“一羽現在還不會自己下樓梯。我不知道李先生有沒有將一羽的情況告訴你,所以我現在又重新和你講一次。來,先進來。”
薄荷打開門讓隱先進一羽的房間,隱在門口躊躇的了幾秒才跨步走了進去。
一羽的房間就像是一個兒童樂園,很大,應有盡有,包括那牆上的各種動物的可愛卡通形象。薄荷在地毯上坐下來,一羽則自己去玩積木,薄荷拍了拍地毯隱才在她對麵跪坐下來。
薄荷從隱走進房間便在打量他,發現他隻是打量了一下房間並未因為房間裏的裝飾或是擺設而出現一絲的情緒波動。薄荷突然好奇,這麼一個年輕的孩子究竟經曆了什麼才能對一切都無動於衷?
如果她沒記錯,他才十六歲?而她十六歲的時候,還在上高中,為著未來和家族努力和奮鬥著。
“一羽,是我弟弟。你也可以叫他名字,不必叫少爺。”薄荷更希望這個隻大一羽十一歲的男孩能像大哥哥一樣守著一羽,而不是一個仆人或者保鏢。
隱點了點頭,薄荷滿意的微笑,是個聰明的少年。
“一羽患有Heller綜合征,童年瓦解性精神障礙,俗稱兒童孤獨症。現在每天要去西區的學校接受治療和鍛煉,而我要上班,所以一般下午並不能親自接他上下學。你是李泊亞信任的人,便也是我信任的人,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的時候能保護好一羽,除了我知道任何人也不能將他從你身邊帶走。你能做到嗎?”
隱看了眼一羽,然後扭頭重重的向薄荷點頭頷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