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了自信,挺直了背脊,在別人眼中就是最高的姿態。
“但是奶奶,什麼叫做冷暴力,您不會不知道吧?”薄荷冷而淡的看著眾人,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她,她兀自開始解釋:“冷暴力,顧名思義,它首先是暴力的一種,是指不是通過毆打等行為暴力解決問題,而是表現為語言的嘲諷、故意忽視、躲避、冷漠、輕視、疏遠和漠不關心等,致使他人精神上和心理上受到侵犯和傷害。它是精神虐待的一種形式。”
薄荷滿意的看著他們越來越慘白的臉色,終於變態的感到了一絲滿足,也終於明白湛一凡為什麼總是惡趣味的喜歡她耍手段或是越來越狠。她終於體會,在殘酷的對待別人時,你曾經受傷的心竟會以一種神奇的方式而得到滿足從而愈合。
眼眸輕轉又落在那個曾經苛刻的對待自己的‘母親’身上,就像一把火,將蔡青奕燃燒的頓時竟無以遁形。
薄荷輕悠的轉開視線,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中繼續淡淡而道:“而我,遭受了二十八年的冷暴力……我寧願有一個正常的母親在我做錯了事情的時候打我罵我,但是也可以在我做對事情的時候也能給我多一點的關愛和心疼。在我心裏,她從來不曾是我母親,而我的母親……隻有白合一人。那個曾經被你們逼迫與孩子分離的女子。”
奶奶狠狠幾個退步,踉蹌的靠在餐桌邊,扶著桌沿才勉強站穩了身子。一臉愕然的望著薄荷,仿佛再試問她,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應該問他們自己嗎?
薄荷並不覺得內疚,如果不是心理有鬼,又怎麼會踉蹌而退?
“薄荷……”連爺爺也站了起來,顫抖的欲走過來,“你聽你媽媽說了什麼?她這些年都沒來見你,可見她的心裏根本沒有你。當年是我們強行的要了你,那是因為我們清楚她沒有養活你的能力,你是薄家的血脈,隻有我們才能將你撫養長大,還能在這麼優渥的條件下成長……”
“我媽媽什麼都沒說。”薄荷輕轉身子,冷漠的側臉對向薄老爺子,並未看他,而是看著薄光淡淡的道:“我媽媽,隻說那是她的錯,她的命。她錯就錯在不該愛上一個畜生,也不該相信那個人會真的與她安度一生,不該愛上那個在她生下雙生子之際,不肯努力救治便放棄了她兒子的生命,不肯給她多看一眼就抱走了她的女兒的男人。我媽媽還說,那個兒子,她當初還取好了名字,就叫……一羽。”
“一羽!?”爺爺渾身一怔,“剛剛那孩子……”臉上已經寫滿了不可置信。
薄荷微微笑了笑,她可什麼都沒說,她並不知道他們想到了哪裏去了。
微微垂眸,很快就聽見了蔡青奕笑的聲音:“笑話!你的意思那是你爸爸和你媽那個小三生的野種!?”
“閉嘴!”兩道大聲的嗬斥,薄荷挑眉,有些意外的看向薄光。他可從來沒有當庭廣眾下如此吼過他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蔡青奕也是一臉意外的看向薄光,似乎也不相信薄光竟然會和薄荷這個賤丫頭一起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