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沒戴小雨傘?”好像的確是的。
湛一凡輕輕地咽了咽口水,低頭看薄荷:“今天……難道不是你的安全期?”
薄荷算了一下,她上個月是什麼時候來的?好像是月初?這個月的月初呢?怎麼好像遲了?薄荷也沒往或許是有了這方麵想,因為他們幾乎每次都會戴小雨傘。但是為什麼大姨媽推遲了?
薄荷的大姨媽一向都會推遲,不過也就是三四天左右,這樣半個月卻是很久都沒有過的了。
湛一凡看薄荷揪著眉,立即將她又放在床上,在床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問的有些小心翼翼:“怎麼了?是不是……”
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立即搖頭:“不是。是我想多了,是安全期,的確是。”中旬,其實湛一凡忘了她的安全期應該是月初或月尾,因為她總會玩幾天,所以湛一凡就記得是剛開始他們在一起時的安全期。現在,中旬……實際上是危險期啊。
但是她大姨媽又一直沒有來,如果這兩天來的話,也的確是安全期,所以薄荷又……才否認了湛一凡胡亂的猜測。心下也慌亂,連個湛一凡究竟在猜測什麼都沒想那麼多。
所以薄荷自己糾結就算了,並未讓湛一凡知道。
她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從英國回來有些水土不服才會大姨媽延遲,從前也這樣過,半個月沒來。高考的時候,上大學之前,考研和檢察官考試之前都有過這樣的經驗。
薄荷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立即纏著讓湛一凡帶她去洗澡,湛一凡便又重新抱起她出了臥室。
醇兒睡到半夜突然聽到異響立即睜大雙眼驀然醒來。
醇兒自從當了警察,對什麼都很警惕,就連睡覺時隻要老鼠爬過都能立即醒來,更何況此刻如此明顯的響動。醇兒慢慢扭頭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望去,黑暗中一個高高的身影正慢步的向這邊摸來,醇兒的心突然狂跳,是誰?
醇兒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醇兒小時候不小心和白雨辰看了山村老屍,就常常回想裏麵的畫麵,那森林裏突然豎起的手,那酒吧裏跟在人後麵的披頭散發的女鬼,那泉水裏跳舞的女鬼,還有那從天而降插入老爺爺嘴裏的鋼管,這些畫麵總是縈繞著醇兒,許久之後醇兒才睡得安穩。
從那以後,醇兒是怎麼都不敢再看鬼片了,但是心裏始終被那些難忘的畫麵勾起恐懼,在這樣的黑夜裏那樣的黑影對醇兒來說第一反應並不是賊,而是……鬼。
醇兒狠狠的咽了幾口口水,竟然開始發起抖來。要不是突然看到地上的黑影,她想自己一定不會英勇的在那一瞬間判定了那黑影隻是個人,更不會英勇的一躍而起話也沒有半句就橫掃向那‘賊子’!
並且,口中大喊:“毛賊,納命來!”
醇兒畢竟是個練家子,又突然從床上躍了起來給了那黑影一擊,身在高處,想對方必須一個踉蹌然後狼狽的趴在地上,而自己就正好跳下去踩在對方背上並將之擒下。誰知道踉蹌是踉蹌,不過那黑影竟隻是坐在了地上,黑暗中似乎帶了詫異的目光看向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