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平靜如水的時間匆匆的在指縫間溜走,轉眼便已經到了盛夏的尾巴,九月底。
一跨過五月,薄荷的肚皮就像氣球一樣迅速的脹大,到如今的六個月零兩周,薄荷的肚子已經非常明顯的凸出,並且需要扶著自己的腰小心翼翼的才能行走。如今的薄荷就像深宮裏的娘娘,無論做什麼都必定會有兩三個人在身邊伺候著,而她也幾乎做不了什麼,不管是自己彎腰去拿水杯還是想要吃水果,隻要剛剛動動手指身邊的人便都會立即心領神會似的衝上來替她做了。好像他們都一夜之間學會了讀心術似的,讓薄荷每日閑的完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似乎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還是吃。
最緊張的人並不是湛一凡,自然是自己的親媽和婆婆。她們幾乎恨不得每天連睡覺也陪著自己,要不是晚歸的湛一凡實在不同意,隻怕她們早已經一起搬到她的臥室裏打地鋪或者支帳篷去了。
並不是湛一凡不緊張,而是自從湛一凡繼任董事長一職,就很少再閑下來,每天薄荷能見到他的時候便隻能是晚上,有時候深夜他還未歸時,薄荷便連一麵也見不著。她深深的理解著湛一凡的忙碌和無奈,而且湛氏如今還離不開他,所以他忙碌的無影無蹤對薄荷來說也並不覺得委屈,因為每天有兩個媽媽還有湛家的一大幫子人照顧著自己,她哪裏還會覺得少了湛一凡而感到孤單或者寂寞?
隻是會擔心湛一凡的身體,鐵打的身子也挨不住這樣的折騰啊!
公公的身子大不如從前了,所以即便是任職總裁一職,每天也隻按時上下班,並不會像湛一凡那樣來無蹤去無影的忙碌。也許是心裏對薄荷有了愧疚,所以公公對薄荷越加的好,甚至自己動手和婆婆一起做了一間嬰兒房,男孩兒女孩兒的衣服都已經各從零歲買到了五歲,玩具更是堆砌了半個房間。他們對孩子的期待不比薄荷少,他們對薄荷的疼愛和關懷更是勝過湛一凡對薄荷的付出和關懷。
而湛氏,在麵臨泊西被撤職之後股市浮動了一段時間,也是這個月才漸漸的平穩了下來且又有了上升的趨勢,這一切自然是湛一凡的功勞。他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內,不僅穩定了浮動的湛氏,還將泊西史密斯所有的人都從湛氏拔除,不僅是泊西史密斯的餘黨,就連湛詠春的人都統統從湛氏一一清除,湛詠春即便在這個時候露出悔意且有回德國繼續工作的心思,湛一凡卻還是毫不留情的沒有給她留任何的退路。
湛一凡做事比湛國邦狠絕果斷,上任以來連連的措施讓湛氏不僅煥然一新也迅速的將湛氏完全變成了他自己的國王。
半個月前,泊西被判了刑,二十年有期徒刑。湛家沒有一個人前去旁聽,據說就連羅拉和克裏斯丁都未前去,隻有老夫人和史密斯夫婦旁聽了泊西的判刑,出來時老夫人直接暈厥在了法院的大門口。這一切自然是湛一凡的人回來告訴他的,他也隻是回來和薄荷提了提,並未向自己的父母說過,薄荷也沒有多嘴,她知道湛一凡是不想讓公公婆婆再操心老夫人與史密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