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是,和我的身世有關。”
薄荷伸手握著隱變得越加寬厚的肩:“你的過去雖然你從不提及,但是我也能猜到那必定是不平凡的。隱,我們不問你,可我們相信你,你一直在做著你自己知道在做些什麼的事。隻要不是走上歧途,你要自由,我會給你。其實你大可以一走了之的,對不對?但你這些天一直欲言又止,就是因為義氣而忍到今天,我就等著你自己說,你還是沒讓我失望,把你想說的給說了出來。”
隱抬頭再次一臉訝然的看著薄荷,他實在是想不到她會知道這麼多!竟然看出自己有心裏話想對他們講?也看出他有著一個不平凡的過去。
“好了,起來吧。”薄荷將隱扶了起來,這一次隱跟著站起來,看著已經高了自己許多的隱薄荷微微的笑著:“不管你去哪裏,以後隻要你願意回來,這個家是永遠歡迎你的!”
隱的眼眶又紅了一圈,這個堅強倔強的男孩兒今晚留下了一個屬於男人的眼淚。
湛一凡也站起來,從後麵輕輕的攬著薄荷扣著她的腰也看著隱淡淡道:“如你夫人所說,這個家會永遠歡迎你的。”
“家……”隱看了看湛一凡又看了看薄荷,他們真的把自己當做了家人嗎?其實,他是感覺的到的,他們從未把自己當做外人過。
薄荷以平靜如大海一般的眼神看著隱靜靜笑道:“除非你自己覺得這不是。”
隱退出書房,這一次走的是門。跟著他出來的是李泊亞,隱站在牆角處等著李泊亞出來,這個他曾經的雇主,他相信他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
“什麼時候離開。”李泊亞反手關門的時候看也沒看隱隻淡淡的問著。
“星期天。”這個星期天,今天已經是星期四了。
李泊亞轉身,在屋內,對於隱要離開的事他隻字未發,那是因為他知道要給這個少年留一些顏麵。但是現在隻有他們二人,他自然沒有必要再與他說半句留半句的猶豫,轉身從走廊走向外麵的花園,隱立即跟上,出了小門站在寒冷的夜空下,李泊亞才看著隱淡淡問道:“是威爾賽道格拉斯?”
隱詫異的抬頭看向李泊亞,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
李泊亞輕勾唇角笑了笑:“你雖然在這裏工作,但是人畢竟是從我手底下出去的,我不得不繼續注視著你。所以你前段時間受傷,而威爾賽道格拉斯,這個國際上知名的黑道頭子在中國險些喪命卻又險境中縫生,和你有關?你受的是槍傷,子彈是5RHLC8,微型卻極具殺傷力,正巧是威爾賽強敵那一方的專用子彈。是我給你取得子彈,也是我給你包紮的傷口,你覺得我還有什麼會不知道的嗎?”
隱一陣沉默,他四個月前受過傷,那個時候夫人還沒有從英國回來,他當時險些喪命,幸虧是李先生救了他,他也早就該知道李先生必定會有所察覺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聰明,竟然連想到神秘來華的威爾賽和威爾賽的勁敵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