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姑你別著急,我們已經取了於某的頭發去鑒定了。但如果是於某和唐昕說謊,趙書雨的指甲內幹淨的沒有一點兒殘留物啊,有的隻有那一根長發……”醇兒看了眼薄荷,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有些忐忑的道:“如果鑒定出結果,我想警局真的就要斷案了……”
薄荷看著醇兒飄忽的神情笑了笑:“警方還是更多的懷疑我吧?”所以也取了她的發絲去鑒定,如果結果出來是自己的頭發,那根本就不需要找更多的證據了,她就必定是鐵板上的魚肉,任著那背後的黑手宰割!
“小姑我不是……”醇兒有些著急的看著妄圖解釋。
薄荷一麵平靜淡淡的道:“我知道,你是在提醒我,我必須想更多的辦法為自己洗清罪名了。”
“嗯。”醇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她這幾日最關注的就是薄荷的這件案子,其餘的幾乎都不管了。薄荷自然也看得見醇兒的辛苦,她更明白醇兒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相信自己的人之一,所以對於醇兒的心,即便她不說清楚自己也是知道的。
“我沒事。”薄荷又向醇兒微微的笑了笑,“你出去陪你爺爺吧,今晚也好好休息休息,別再為了我熬夜翻資料什麼的了。”
醇兒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薄荷,薄荷有些無奈的笑道:“難道你真的覺得我無力反擊了麼?快去吧,我和你姑父自有辦法。”
醇兒又看向湛一凡,湛一凡微微的頷了頷首讚同了薄荷的話醇兒這才起身退出了書房。
醇兒一走薄荷就長長的歎了口氣,身體向後無力的癱軟沙發裏,湛一凡伸手拽著薄荷的胳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低頭看著她稍顯蒼白的臉勾唇笑道:“怎麼,剛剛的話就隻是說給醇兒聽得?”
薄荷朝著湛一凡翻了個白眼兒氣哼哼道:“你還笑!那丫頭為了這案子操那麼多心,我不想她再為我多的擔憂罷了。”
“我笑,那是因為我相信鑒定的結果讓警方還斷不了案子。”
薄荷這才正色的看向湛一凡:“什麼意思?”
“相信你的意思。”湛一凡伸手捏了捏薄荷的鼻梁笑道,“傻瓜,既然你自己都確定那人不是你殺的,那無意留在指甲裏的頭發肯定就不會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他們就無法斷案。”
“我的確沒殺人啊,但是那留有指紋的刀,殺人現場,還有打過的電話都不是我自己做的,又怎麼說?”
“那都是有人故意陷害的。發絲,卻是無意間發現的線索,不是麼?”
“萬一……”萬一那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她似乎把那隻黑手想的過於高深了些,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自己,她也不由得有些混亂了。
“沒有萬一。”湛一凡捏著薄荷的胳膊眯了眯雙眼認真道,“我們會比警局更早知道結果。”
會比警局更早知道結果?薄荷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說……湛一凡把手都伸進法醫部了?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要盡早弄清真相並洗清你的嫌疑。每日看著你悶悶不樂,還這樣閑在家裏失去你為之奮鬥的工作,我心裏也很難過並且著急著,但是事情隻能慢慢解決並且不能自亂了陣腳,隻有我們穩住了,對方才會比我們更急,比我們更慌,甚至如我們所期待的那樣,先露出陣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