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兒被抱入房間,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城堡竟然還有屬於她自己的房間。
有些不明的抬頭望著抱她出院甚至抱她入房的隱:“這……是我的房間嗎?”總是不敢太過於期待,因為早已經失望到麻木。
隱隻是笑了笑,抱著她走進房間,仆人已經揭開了被子,隱溫柔的將桐兒放下,然後輕輕的蓋上被子,等將她安然的放好才在床邊坐下,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道:“以後這都是你的房間,隻要這城堡還是我的。”
這……算是一個承諾麼?桐兒不敢問,但是心底卻是竊喜了。
咬著粉紅的唇瓣望著他微微的笑,隱看著她難得的露出笑顏,大手也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桐兒望著隱叔叔離開的背影心裏也是一半甜蜜一半酸澀,為什麼她總是想結束卻又結束不了呢?好像每一次他的任何一個舉動都能讓她忘記所有,包括那顆想要為他關閉卻又關不上的心。
隱出了門交待了管家一些細致的事,一旁的主治醫生也站著詳細的聽,偶爾插上一兩句話,都是包括飲食上的問題。
事情都差不多的時候,一直在一旁等候的尤金終於不耐煩的上前來附耳低言了句:“BOSS,會議已經耽擱一個小時了。”
隱這才看了看大家,最後說了句:“照顧好小姐。”
“是,BOSS。”
說完隱才邁著步子大步向樓下而去,尤金立即快步跟上,一邊走一邊在後麵抱怨:“這麼緊張,大家都以為你又找回一個親妹妹呢!”
隱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尤金:“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尤金甩了甩金色的頭發,頗不耐煩的歎道:“可不是。你這麼費心的為了一個丫頭,可不是隻有安靜才又這樣的待遇?”
隱緊蹙的眉頭突然又鬆開:“所以,你們不是覺得她像我的妹妹,而是因為我的態度?”
尤金疑惑了,難道不是他對那丫頭的態度像安靜那親妹妹一樣?他理解的點在哪裏?怎麼他好像和他說的不是同一個問題?
隱對上尤金那疑惑的模樣隻是一聲冷笑,轉身繼續大步,腦海裏揮不去的是那丫頭剛剛那咬唇害羞帶怯微笑的模樣……
第三天,桐兒試圖的戴上體外機,一開始聲音聽起來有些嘈雜,就像助聽器一樣聽得並不真切,而且頭也有些暈,但慢慢的她開始有些適應了,也許是因為還在打針吃藥的緣故,耳朵並沒有完全的痊愈,所以她隻戴了一個小時便取了下來,然後又躺回床上去休息,偶爾看個書,卻也總是遭到護士的禁止。
這三天她也很難看到隱叔叔,聽管家說,他因為公事繁忙所以也很少回來,每次回來都是深夜,而他也來探望過她,隻是因為她睡著所以沒有打擾自己。
可能是因為在他家裏,也許還有更多的是手術的成功,她的心情也並不像在醫院那樣敏感,那樣緊張或是忐忑,整個人也沉靜了下來,每日悠閑的住在城堡裏,養傷或是曬太陽,再和上官瑾瑜發個短信,告訴他羅馬好玩好吃的地方,日子就這樣悄悄的過去了,直到第五日。
桐兒戴上體外機已經能夠像從前那樣清晰的聽清這個世界,雖然和正常人之間依然會有些差別,但準確的說……已經恢複到了從前那樣,她便已經很滿足很滿意了!
“怎麼樣?,湛小姐?我們給您播放的音樂您能聽到嗎?能唱給我們聽嗎?”護士小姐放著意大利歌曲並期待的望著桐兒。
桐兒摸著耳朵開心的點了點頭:“能聽見。不過……我唱歌不好聽,所以還是不唱了吧?”她唱歌總是跑掉,會彈琴,卻不會唱歌,的確是件不完美的事,但這就像是她的人生啊,總是殘缺不夠完美。
護士小姐隻好笑著道:“但是,我們需要聽一下才能確認並且為您的康複分析數據哦。”
桐兒知道這也是她的任務,而且當初第一次手術完了的時候她也唱過歌,所以看了看房間裏不多的人,不好為難護士小姐的她隻好厚著臉皮張口小聲的唱出自己所聽到的調和模糊的幾個詞……
她看見護士小姐們那突然憋著笑的臉和表情,桐兒懊惱的捂著自己的眼睛,她就知道,她的歌聲是不忍直聽的!
房間突然安靜,靜的連一絲風都能聽見,桐兒還沒放下自己捂住眼睛的手便聽見自己身前突然發出男人久違的聲音:“桐丫頭?”
桐兒立即放下自己的手來,抬頭,看見眼前的一團黑影,高大而又威武雄壯的隱叔叔。好些天沒有真的見到他了,他這突然出現,便聽見了她的歌聲……桐兒打從心底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