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守諾看著晴空那顫抖的雙肩,抿了抿唇,還是無情的開口問道:“你知道他等你等了多久嗎?”
晴空抬頭,滿臉的錯愕與淚水望向自己那一向不太正經的弟弟。
她這才意識到,為什麼阿諾和馨兒會和小舅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等自己嗎?小舅給的那張門票,究竟是什麼?阿諾從未如此無情的和自己說過一句話,可他現在眼裏的嫌棄……又是什麼?
他生氣了,阿諾生氣了。
而這氣,是衝著她來的。
晴空沒有怨言,因為現在她也恨死自己了!
沒有等到湛晴空的反問,湛守諾繼續無情的道:“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等來的是你一句我不能來了……姐,連我都想打你,你究竟在忙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他如果等不到你就會一直等嗎?哪怕天荒地老……可你真狠!”
晴空捂著自己濕濕的臉,悲痛欲絕:“是,我該死!我狠!可是你和馨兒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走不開,你們就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嗎?我早上打電話過去,明明說吃過午飯再打電話……”
“別再找借口了!”湛守諾打斷晴空的話,狠著眼瞪著湛晴空,從未如此厲過的眼神,“上午是出過意外,所以我們還慶幸,那你下午在幹什麼!?”
如此的質問,晴空想起她下午和淩冽在遊戲廳裏開心的玩著各種電玩……臉色一陣蒼白。
終於,不再給自己找借口,而是輕輕一個搖晃,趴在床上無力的低歎流淚:“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她不該一拖再拖,她不該優柔寡斷,她不該和淩冽溜了冰海吃午飯,吃了午飯還玩電玩,玩了電玩還想和他吃晚飯!
她不該……
“阿諾!”門口的薄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看見女兒那模樣,有些不滿的看向兒子,“你小舅,不是你姐姐的責任!是我們的!”
湛守諾撇了撇嘴,坐下來,沒再說什麼話。
“她有自由去和任何人約會,雖然她爽約你小舅是她的不對,但是不能把什麼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你既然跟著你小舅,你小舅出車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責任嗎?在現場的你又在做什麼!?”
薄荷是個檢察官,所以在質問人的時候總是言辭犀利,有條有理。
湛守諾終於不再有任何表情或是言語,坐在一旁,低垂著頭。
他隻是心中有不滿,卻同樣的無法推卸責任。
薄荷看向兒女的反應,低歎著搖了搖頭,走到晴空伸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這丫頭從幾歲開始就沒有這樣哭過了?
“苗苗,別哭了,你小舅隻是腦震蕩而已,沒有關係的,明天醒了,就都好了。”
晴空這才驚喜的看向身後的母親:“媽媽,真的嗎?小舅他……他真的沒事,隻是腦震蕩嗎?”晴空這才仔細去看躺在床上的人,手腳都是好的,就是臉上有一小塊兒擦傷。
薄荷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湛守諾,沒想到這小子連情況都還沒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