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黎晨猛然對上軒轅子英的眼神,唇邊突然綻放出一個笑意,一改剛剛麵無表情的清冷樣子。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間,紅色的衣衫隨著腰帶滑落整個散開,裏麵白色的內襯根本沒有任何的束縛。隻有最裏麵的裏衣依舊搭在身上。“若是隻是這一具身體,倒也簡單。”
還沒等謬黎晨再有下一步動作,軒轅子英手指便按在了他即將解開裏衣的手指上。用手指勾起謬黎晨的下頜,那裏麵看不到一絲的陰鬱,也看不到一絲原本的謙卑。同樣看不到一絲原本對於軒轅子皓的愛戀。
絕高的武藝,居然將一個人的性格都改變了嗎?原本聽到暗衛說他自己主動放棄了與軒轅子皓的關係他還有些不信。他可是最清楚修煉斷腸需要怎樣的深情,因為從五年前到現在,他已經找了無數的人修煉,卻從來沒有一人成功。
“你認為朕要的隻是你的身體?”軒轅子英靠在謬黎晨的耳畔旁,對方卻沒有一絲羞怯或者其他的反應。呼吸依舊平穩到讓他讚歎,現在的謬黎晨還真有一些讓人無從下手的感覺。隻是,他軒轅子英可不認為這個人如同表麵上那樣沒有弱點,他的弱點,早已經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如果朕想要一個人的身體,隻要勾勾手指自然會有人迫不及待的爬到朕的龍床上來,何須費那麼大的力氣。我要的是你真真正正的屬於朕,無論是這具身體,還是這顆心,都必須屬於軒轅子英。”
“不是屬於帝王,隻是屬於軒轅子英?”謬黎晨對上軒轅子英的視線,然後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向後退了一步,對著軒轅子英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你果真沒有辜負我的希望,這個拿去。我可不想自己的秘密武器,那麼快就失去了價值。”軒轅子英將一個瓷瓶交給了他,上麵是很正常的祥雲紋路,但是卻不是白色,而是類似於血色的紅。
“自然不會,我還沒有拿到我想要的。”謬黎晨唇角微微勾起,轉身走了兩步,“還有,我應該謝謝您的施舍。不論如何,至少······”·
軒轅子英看著謬黎晨鮮紅的背影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之中,猶如一道豔麗的霞光劃過,摩擦了一下剛剛交疊的手指,那細膩的觸感還在指尖徘徊著不願意離去。比他觸碰過的所有女人都讓他更有感覺。如果不是一枚絕佳的棋子,恐怕他還真的會忍不住出手啊。
“陛下,王爺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你的手心,現在他不正乖乖的做他的王爺,為我們軒轅皇朝開疆擴土嗎?為什麼您對他如此的防備,還有您為何要關注他身邊的那個男王妃,說到底隻是軒轅王朝的笑料而已。還有這個謬黎晨···恐怕會養虎為患。”
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出現在房間中,跪在軒轅子英的麵前。挺直脊梁,看向軒轅子英的眼神是滿滿的崇敬。那已經不是看一個主子、一個帝王,反而是看一個信仰。
“玄,不要質疑陛下的決定。我們作為影衛,需要做的隻是服從陛下的命令。”另一個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看著軒轅子英的視線是一樣的敬仰。
“不要小看他,他的能力的確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超越我,但是有一點是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辦法比較的。那邊是這個人從出生便與生俱來的幸運。無論是什麼,似乎隻要是他想要的就能夠得到。隻可惜···這皇位必須是朕的。”軒轅子英看著窗外的明月,明亮的月似乎染上了一絲嫣紅色。“還有那個南宮傾月···但是,任何人都無法阻礙我···”
“明日,替朕帶一個命令給朕的琴師,讓他去與使者來一次偶遇吧。使者可是非常喜歡他的琴音。”軒轅子英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迷蒙,但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到的陰冷。以及,他的地位不應該有的怨恨。
“是,陛下!”兩人消失在軒轅子英的寢室中。
軒轅子英攤開自己的手掌,在月夜的映照之下慢慢合攏,手心中有一柄血紅色短劍的印記。斷腸劍,月夜斷腸。是為劍器,應主命而生,亦將隨主而亡。斷腸劍···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月夜斷腸的解藥,隻有主人的血。而解蠱的方式,倒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