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黎晨一手扶著琴月的身體,將她推離。自己則不著痕跡的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什麼事情,一大早就大驚小怪的?你今天,沒有事情做了嗎?”
“不···沒什麼。隻是公子你這麼晚了還沒有出來練琴,我還以為···還以為你······”
“我能有什麼事情,隻不過是琴弦斷了,所以才沒有出來練琴。”謬黎晨唇角帶著溫煦的笑意,一如窗外初升的驕陽。
“琴弦斷了?琴弦為什麼會斷,那是陛下親自賜下來的琴,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交給林公公能不能修好,如果修不好下次陛下再讓公子演奏的時候,恐怕···”琴月沒有半點被安撫的樣子,反倒是更加的焦躁。禦賜之物,就算隻是一杯黃土那也要供著,更何況是一架古琴,現在琴弦斷了,而他們有沒有辦法修好。她根本不敢想象後果了。
“沒有什麼事情,一切都交給我,相信我不會有事。”謬黎晨將手放在琴月的肩膀上,“隻是琴弦而已,琴師有哪個沒有斷過琴弦?”
“公子···”琴月抬頭,雖然她不認為謬黎晨能夠有什麼好的辦法,卻奇跡般的被安撫了下來。看著唇邊帶著笑意的謬黎晨,她心中的想法越發的堅定。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公子,在這個皇宮中,能夠不被浮華迷了雙眼的就隻有公子。現在公子眼中沒有了對王爺的愛情,在皇宮卻越發的行事艱難了。
“將那架斷弦的琴交給公公吧,相信他很快便會給我們答案的。”謬黎晨向門外走了出去,琴月看了看房間中的琴,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終究還是跺了跺腳抱著琴離開了。
謬黎晨看了一眼房屋的角落,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片紙條,打開上麵的字跡也格外的明顯。手指摩擦,紙條整個化為灰塵再看不出一絲痕跡。繼續向前走去,似乎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是在走了一會兒之後,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自己賞景的方向。
幽靜的禦花園中,總是少不了熙熙攘攘的笑意,為了與宮廷中的那位有一個邂逅,她們可以花費大部分的時間用在這無意義的等待上。當然,有些人的目標並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些。譬如此時正坐在那亭子中的兩位男子。
“子皓果然是豔福不淺,身邊不僅有那麼體貼的王妃,在宮中更是有一位癡癡等待的藍顏。”洛青嵐將自己手中的折扇合上,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視線中在不遠處一身紅衣的男子身上停留。有一瞬間握著折扇的手指不由的緊了緊。
“是嗎?”軒轅子皓轉頭,似乎並沒有看到謬黎晨一樣,腦海中卻回蕩著昨日對於那個藥品的研究。那是絕對頂級的傷藥,無論內傷還是外傷,都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治療。但是因為工藝過於複雜,所以短時間內他的手下不可能做到。能夠製作出這樣藥劑的人,在藝術上絕對遠超軒轅王朝的醫療水準。他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謬黎晨。
微微皺眉,他從未關注過謬黎晨,與他之間也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以及遊戲而已。隻是,現在卻有一種反被利用的感覺。據說,在武藝練到一定的瓶頸之後,會有所謂的情劫···拿起杯子,飲下了杯中的茶水,壓下了自己胸膛中的那一絲煩悶。“很多事情,可並不是表麵上所展示的那副樣子。”
“是嗎?可謬公子的一頭青絲變白發可是整個軒轅王朝共同見證的事情,難不成也隻不過是一個假象。”洛青嵐挑了挑眉,頗有幾分風流不羈的模樣,“若是如此,那是不是說我也可以對謬公子出手?要知道這樣的藍顏,可不怎麼多見呢。我可是窺視很久了。”
“那還請嵐王繼續記著,謬黎晨是本王的人。”軒轅子皓手中的水杯猛地放在桌子上,看向洛青嵐的視線中帶著一絲陰霾,“就算是本王不需要的,也必須呆在本王的身邊才行。”
“哎呀~沒想到身份這麼快就被識破了,但是,這樣才更加有趣。軒轅子英、軒轅子皓、南宮傾月、謬黎晨···這次的出使,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有價值一些。”洛青嵐將手中的折扇打開,靠在亭子的柱子上,看著直接走向謬黎晨的軒轅子皓。看來,會有更有趣的事情發生。勾起的唇角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在折扇的掩飾下,外人看到的卻是一貫的墨色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