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峰番外:
他們都說他已經瘋了,或許真的已經瘋了。或許也清醒著,清醒著活在有他的世界裏。
陽光灑在紅色的床褥上麵,這是一個滿是紅色的房間,鮮紅的地毯,鮮紅的床褥,甚至連壁紙都是耀眼的紅色。雖然有著花紋的點綴,不至於太過驚悚,但是也明顯的違背了正常人的裝修理念。一屋子的鮮紅色澤,在陽光照耀時就如同那流動的血液一樣,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
在那紅色的床褥上躺著一個人,他正維持著一個極為奇怪的姿勢睡眠。側著身體,一手奇怪的撐起,與放在床褥上的手臂組合在一起,隱隱約約能夠看出,他的姿勢仿佛是抱著什麼。看他留的距離,大概也是一個人體的大小。他的麵孔越發的蒼白,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經曆著什麼痛苦的事情。但是在下一秒中,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如同做了一個美夢一樣。
楊奇峰睜開眼睛,唇邊的弧度加深了幾許,蒼白的麵頰上的笑意,純淨到接近夢幻,美好的仿佛裝滿了這個世界所有的溫柔。雙臂依舊保持著那別扭的姿勢,仿佛在輕輕的靠近什麼,將自己的唇貼近他所擁抱的‘人’。
“早安,晨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真好,這一日依舊有你相伴······聲音中夾雜著的是滿滿的幸福感,眼眸裏麵仿佛真的能夠清楚的映射出一個人影一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仿佛怕吵醒什麼人一樣。隻是,在他離開床鋪的時候,床鋪低平到不可能隱藏任何東西。
之後,他便帶著幾分懊惱的輕聲說道,“還是吵醒你了。”在空蕩蕩的房間中顯得格外的詭異,而他的臉頰上,那溢滿了幸福的笑意卻越發的明顯。
這件房間中有兩個洗刷間,楊奇峰先走進了一個。十分耐心的放好了溫水,然後測試了一下淋浴的水溫,沒有將淋浴關閉,就這樣一直開著。走到了另一間洗刷間內,開始衝洗自己的身體。時不時的關掉淋浴,聽著另一邊水流的聲音,唇邊的笑容一如既往。
圍著浴巾出來,走進另一間洗刷間,關掉洗刷間中的流水。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扭曲的想要毀滅一切的瘋狂以及隱藏的很好的脆弱與痛苦,但是在下一秒再次變成了蝕骨的溫柔。若無其事的走出洗刷間,熟練的餐桌上為自己身旁的人“布菜”,並不時的說著什麼。有時候仿佛是他們楊氏公司的事情,有時候則是關於療養院的事,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完全打破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吃過早飯,親自開著一輛鮮紅的轎車,向著療養院的方向走去。在療養院的門口停下,打開車門,笑著看著一個隻存在在他的視線中的人走入療養院。這才向著楊家的商廈駛去,在進入商廈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英明的總裁,楊家需要的家主。楊奇峰,隻有在‘謬黎晨’的身邊,才會有溫柔這種情緒。
看著手中的財經報紙,不知道為何,封麵上的人物仿佛穿上了那一身鮮紅的紅衣。而他一身黑色的衣物,帶著沉醉靠近他的身體。甚至···是在擁吻。眼眸變得有些濕潤,一滴一滴的浸濕了手中的報紙。他的手指撫上了脖頸的位置,微微按壓,清晰的可以聽到自己脈搏的聲音。鮮活的跳動著,不似那日他感受到的那樣沉寂。
晨晨怎麼會死呢?他們果真都在騙他,肯定是在騙他。楊奇峰的淚水漸漸收起,臉上帶著幾分殘暴的狠戾,那些傳播虛假消息的人還真是讓人討厭。
走入辦公室的副手,感覺到房間內陰冷的氣息,準確的判斷了自家總裁現在處於什麼心情。然後根據心理醫生說的那樣,在處理公事的時候,還問了幾句那位的狀況。果不其然,原本彌漫著陰冷氣息的房間漸漸回溫,甚至是有幾分春暖花開的意思。
副手微微歎了一口氣,走出去,帶上房門。看著自己麵前緊閉的房門,正如同他們總裁緊閉的心一樣。隻是,他並不是將自己獨立與所有人的世界之外,而是把自己和一個死人關在了一起。
那個人是上流社會的傳奇。縱然有人對他不恥,卻沒有人會忽略他對這個國家的影響力。楊家、牧家,可都是一個決策會令國家的經濟抖三抖的勢力。隻是···他已經死了。還好,他已經死了。否則,就一場爭奪之戰,就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亂子······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對有些人很殘忍,卻依舊忍不住慶幸。
楊奇峰處理完公司的事物,一如既往的開啟了劍網三的遊戲。拿出了一個奢華的筆記本電腦,無論是配置還是裝潢,都明顯的是頂級。電腦並不是最新型,甚至已經是幾年前的款式,但是卻被保養的很好,看起來與新的沒什麼兩樣。內部的零件不知道換了多少,隻是外觀依舊是曾經的那個,觸感依舊一如既往,甚至能夠隱約感受到那個人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