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馬不停蹄,馬到成功,馬革裹屍,馬首是瞻,馬……對了,就是馬首是瞻,啟想著馬就順嘴說開了成語,可是就是這一則成語,讓他想到了抓住這些馬的辦法,馬首是瞻。這些逃出來的野馬可以說是絕對的屬於馬首是瞻的主,而能夠將它們抓住的關鍵就是控製住它們的頭馬,可是怎麼控製住頭馬呢?那些頭馬都是未經閹割的公馬,性情十分暴躁,而且攻擊力極強,野馬很難捕獵到,一旦遇到人群來包圍,他們會趕快擺起陣勢,雄馬在前,雌馬在後,小馬護圍在中心。它們用蹄子亂踩地麵,似乎在威嚇,又像在指示逃避方向。頃刻,馬群衝出包圍,急速的跑開了,要想限製住他們,看來隻能寄托於讓頭馬慢下來,然後控製住他們吧。
五架爬犁分開行動,呈現包圍圈的樣式奔馬群而去,馬群再往東不超過五裏地就是山了,所以要控製好這段距離,隻要一到了山下,野馬那身材就是他們最大的麻煩了,樹林裏積雪也要鬆軟很多,它們根本就跑不起來,隻能等著人來抓它們。
中間的爬犁上坐著五個人,儀狄,啟,弓箭最好的後虞,和稍遜一籌的風陶,還有一名負責駕馭爬犁的翟,五人控製著速度向馬群趕去,按照約定,啟他們的爬犁是最慢的一架,等左右兩翼的爬犁已經把馬群包進圈裏的時候,在開始進攻,遠遠的看去兩翼的爬犁都打出了旗幟,啟他們開始加速,在距離馬群隻有兩百米的時候,馬群開始移動了,移動的他們先是往右翼衝去,那麵的人開始吼叫射箭,而且還有火把不停的晃動,馬群受驚嚇又奔向左翼,左翼又將馬群嚇唬回到中路,啟和狼群的辦法不同的是不是先包圍馬群,然後留出空缺讓馬群自己去掉進去,而是先將馬群驚動起來,然後讓到處碰壁,最後隻能按照自己想的路線去逃跑。
跑向山林的馬群在距離山林還有一裏多地的時候,發現不對,於是開始掉頭往回返,這時候啟他們正好和馬群對上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後虞和風陶蹲了起來,穩穩的靠在爬犁的邊框上,翟也將爬犁停住了,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等馬群離著啟他們的爬犁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後虞和風陶同時射出箭支,一隻奔向頭馬的前胸,一隻奔向頭馬的右肋,雖然現在的弓箭還是比較落後的,可是在短距離的威力依然強大,兩隻箭不分前後的命中頭馬,胸部肌肉的猛然疼痛讓頭馬兩條前腿一下沒有了力氣,一個跟頭摔倒了地上,頑強的他隻是滾了兩圈就又站了起來,可是滾動的時候右肋的箭支深深的紮了進去,使得他已經不能快速的奔跑了,這時候他身後的野馬都開始減速了,速度和他變成一樣,前麵超過去的野馬也回頭看了一下,也降下速度,這是啟提著的心放下來了一截,頭馬受傷已經不可能在帶領馬群急速的逃跑了,剩下的就是圈起來這些家夥,用套馬索將它們抓起來就可以了。
頭馬的身上不停的流淌著鮮血,從他那不停顫抖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來,箭支對它的傷害很大,它已經不能跑了,打著響鼻的它隻能在馬群的中間,不停的抬起前蹄,然後放下,不是它不想衝出去,是它的身體實在動不了了。套馬索一隻一隻的搞定著馬匹,栓到爬犁上的野馬已經掙紮不開了,隻剩下幾隻公馬還在不停的抗爭著,但是它們也隻是秋後的螞蚱了,沒有一會的蹦躂了,頭馬終於倒了下去,兩條後腿還在拚命的掙紮著想起來,可是鮮血流失的太多了,已經不可能再支撐著它站起來了,而且它身邊已經沒有別的野馬了,啟跳下爬犁,走了過去,地麵上全是鮮血,在雪地的映襯下格外的耀眼,啟想伸手去摸摸頭馬,可是他那張開的大嘴讓啟又縮回了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說這麼大的馬了,繞到他身體的側麵,啟看了一下傷口,應該是沒有挽救的可能了,射中它右肋的那支箭已經深深的插了進去,內髒應該已經被破壞了,如果不是這隻兒馬子身體比較強壯,估計它早就死了。
忙著馴這些馬的人們根本就沒有看見啟在那邊惋惜著,草原上沒一匹兒馬子都是一個英雄,它們桀驁不馴,它們勇敢機智,它們英勇無畏,敢於和狼群搏鬥,敢於和外來者戰鬥,敢於和大自然挑戰,它們代表著草原的希望。這樣一匹寶貴的兒馬子,被自己射殺,雖然不是自己動的手,可是主意是自己出的,間接,絕對的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