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翎一陣晃眼,想不明白她怎麼會在這裏,似乎無處不在。還沒搞明白上次茶館之事,今次卻又在這裏再次遇見,隻覺一陣頭疼!實在鬧不明白這鳳凰仙子究竟有什麼和她過不去的!
白玨更是十分不滿,指著她語氣衝衝:“這裏有大帝有姐姐還有我,哪裏輪得到你來說話!”
這麼算來,婉瓏仙子的確在這裏沒有說話的餘地,即便是她本尊也不過是個小小仙娥,婉瓏頓時凝噎。
“現下應該以大局為重,還請東嶽大帝即刻帶領大家出去方為上策!”清風適時出來說話,他本自清風道骨又極具慧根,東嶽難免多看他幾眼,此刻便也就淡淡點頭。
“嗯,等翎兒休息過後咱們便出去尋找破陣之法,此事便這麼定了。”東嶽大帝一錘定音,旁人再不多言。
“哼!就該叫師傅好好將他們教訓一番!”山洞中隻剩他們二人,白玨兀自來氣,服侍著古翎喝完一碗清水便開始絮絮叨叨地數落開來。
古翎聽著實在好笑:“他們不過也是想著早點出去罷了,怎麼到了你嘴裏便成了如此的十惡不赦呢?”
“……”有這麼明顯麼?白玨暗地裏翻了兩個白眼,不再說話,算是默認。
“好了,你且讓我再睡一會,等會進來叫我。”古翎隨意將他打發了出去,兀自翻身躺下。
方才,她看見了也記起來了,他,就站在那裏,卻沒有絲毫的表態,連最基本的一絲問候都沒有,果真如此厭惡憎恨她麼?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呢?
閉上眼,阻止了冰涼的清淚流下,卻阻止不了淌血的內心。
洞外,東嶽嚐試著突破陣法,卻發現這陣法會隨著意識的轉變而轉變,就好比打太極似得來來回回,最終還在原地轉悠。清風跟在他身後,眉頭越皺越緊:
“大帝,這陣法實在詭異,不知可有突破之法?”他雖是一介得道的道士,卻終究是個凡人,對於這樣詭怪的妖陣,實在無破解之法。
“這裏的溪水清涼,你可以多喝一些。”不遠處,青華跟玲瓏二人緩緩靠近,青華將手中的水袋小心翼翼地遞給玲瓏,謙遜有禮的態度惹得玲瓏禁不住莞爾一笑,羞澀地伸出雙手接過水袋小口喝了幾下。
東嶽深黑的雙眸緊緊眯起,背在身後的雙手握拳、鬆開、握拳……
“姐姐說可以出發了。”他們的身後,白玨扶著古翎出現在洞口外,刺目的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使她纖弱的身影慢慢呈現透明之色。
“呀!她是……妖怪?”玲瓏轉身,隨即捂嘴驚呼,顯出一副驚恐的模樣。
青華下意識摟住驚慌失措節節後退的玲瓏的纖腰,眸色複雜地望向洞口之處,嘴角抿了幾下,終究一語不發。
“住嘴!”白玨雙眼危險地緊緊眯起,如果不是要照顧著古翎,他一定早就一巴掌招呼上去了,管她是女子還是男子,是妖怪、神仙還是凡人!敢侮辱他姐姐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想要活著出去,少說多做。”東嶽深沉不滿的眸色淺淺略過相摟著的兩人,淡淡警告,伸手牽住半空中那隻幾近透明的玉手,滿心的疼惜。
“師傅,咱們該怎麼出去。”自她再次出現在人前,她便雙眸緊緊注視著前方,視線隻落在遠處或者她師傅身上,她不敢轉眸,就怕再也轉移不動。
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瞥見了他迅疾伸出的雙手還有……溫柔的關切和關懷,那是她……曾經引以為傲的,也是傷她最深的。
東嶽微微一笑安慰她,往身側的小溪走去。
“每個妖陣都有一個引子,隻要找到引子就能找到破陣之法,大帝的意思是這條溪水便是這妖陣的引子嗎?”清風快步更上,神色顯得有些激動。
“這條溪水麼?”白玨探頭看去,溪水清澈見底,猶如明鏡似地碧波澄澄。
東嶽不語,繼續向前走去,須臾大家總算看出了些不對勁。
先前幾次探察,每每都會繞回原地,而此次跟著溪水的走向前進竟然再沒有出現過相同的精致!
“不要說話,屏息凝神。”又行進了幾步,東嶽微微頓下腳步交代,複又重新舉步。
直到日落西沉,東嶽這才停住身形,吩咐:“不能再往前了。”
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便是絕路,在場的都不是傻子,都看出了這已經到了妖陣的關鍵時刻,再往前要麼生、要麼死!
夜半十分,溪水之畔。
古翎支走了白玨,獨自坐在岸邊,仰頭看看天上的星光或者低頭觀賞水中之月,她不敢靠近他們,就怕不小心會對上那雙熟悉迷戀的雙眼,所以她寧肯孤身坐在這裏,百無聊賴。
“你何苦獨自在這裏。”一陣輕笑在她身後響起,擊散了她的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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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下班回家車子壞了又淋了雨,現在開始發燒…。今天少更了些,筒子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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