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京城中好事者對九王爺美貌的形容為:“傾城一顧失顏色,疑是仙人下凡來。”意思是說,九王爺紫流顏一個回眸就能讓天下女子黯淡無光,美若天仙宛如神仙下凡。可見世人對他的驚豔程度已經到達了‘疑是仙人下凡’的癡迷。
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要不是神仙的話,那就是妖物了。
那一刻我突然深刻地認識到,那女的真是識貨,獻身獻對人了!這樣的男人,就算不詩情畫意念點詩,也會有女人等著爬上他的床,誒誒誒,像九王爺這等絕無僅有的絕代貨色,該等多少輩子積多少陰德才能睡到啊!
我直勾勾地盯著麵前比桃花豔麗比梅花更冷豔的臉看,越看越覺得紫月祁跟紫流顏根本就是傳說中最完美的攻和受。一個眉目霸氣個性邪肆,一個陰美柔雅暗藏冰冷,要是能看到他們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嘿咻的話,就是要我被雷劈我也是十分願意。
話說紫流顏見我色迷迷盯著他看,眸芒漸漸銳利,有一種被人用目光淩辱而過的感覺。我以為他起碼會斥我幾句,最好還是紅著一張絕色的俊臉罵我,隻可惜紫流顏淡淡一轉鳳眸,溫柔地對蕭林林道:“本王改日再來看你,你好生歇著。”
言語間恩愛纏綿之意溢於言表,真是羨煞了我這旁人。
我一屈身,脆聲道:“爺慢走。”
紫流顏似沒聽見,抬腳大步往門外走去,對我是避之唯恐不及。
我內心一陣澎湃激昂,蕭林林倒沒受影響,招呼我:“依依,快過來坐。王爺不在,我們姐倆自在說話。”
知了醒目地撤了九王爺剛坐過的凳子,搬了一張看起來結實寬敞的太師椅,我慢騰騰地挪屁股坐好,等知了關了房門出去,我才笑拍馬屁:“爺才華橫溢,姐姐貌美如花,以後要是生出小王爺,當真是了不得,不知該迷死多少女娃兒!”
蕭林林聽言,摸了摸尚未凸起的肚子,荷花般嬌豔美麗的臉龐洋溢著為人母的溫柔。“這還未出來呢,妹妹怎麼知道是位小王爺?也許是小郡主也說不定。”
我依舊任著性子取笑,“方才爺如何對姐姐,我也是看在眼底,心裏很是明白。說不定生了這一胎,以後第二胎、第三胎就接二連三都來了。”
蕭林林臉兒一紅,啐道:“你這小蹄子,看你平常呆愣不懂人事,卻原來如此壞!也是長大了,等你回家後,我就要爹娘趕緊給你找個婆家嫁了!”
“要是嫁得出才好。我現在這樣子,就是倒貼也沒人要吧。算了,出了九王府後,依依就學個誌在四方的男兒,怎樣也得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我神情一肅,裝出好幾分認真出來。
“說的什麼玩笑話。依依你還小,等你長大後就會發現,怎樣也得找個良人做依靠。姐姐此生得王爺寵愛足矣,現在又有腹中孩兒相伴,心中更是時刻充滿對上蒼感謝之情。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我已與王爺說了,等你過了冬出府,婚嫁再與王府無關,你可自擇如意夫婿,他也點頭同意了。”蕭林林撲閃著美麗的大眼睛,握住我的手,那雙青蔥兒似的玉手暖暖軟軟的,很溫暖。
在這裏的清苦生活還真是痛苦,等不了過這個寒冬,我就有些耐不住想拍屁股走人。隻是難為蕭林林苦心為我著想,我又不能辜負她好意,罷罷,姑且再忍一忍!
又談了一會兒,我心思全然不在扯家常瑣碎的話題上,低聲對蕭林林道:“姐姐,晉王殿下現在我屋裏。”
光是一句,蕭林林便瞪大了眼睛,幾欲叫出聲來。“何時的事?他現在怎樣了?”
看得出來蕭林林還是滿關心奸夫的。
“估計是昨夜王府上下搜刺客時,他恰好跑到我這邊兒了,身上還受了傷,我見認識就安頓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有些好奇。
晉王紫月祁潛入九王府,若目的不是在於會情人,那麼又為了什麼?
等了半晌,蕭林林恍惚了許久,似陷入對舊事的回憶中。我望穿秋水,終於等到她黯然道:“當初晉王與我燈會邂逅相識在先,後來九王爺派人到蕭府提親,爹不知我與晉王之事,卻是滿口允了這門親事。不久他帶兵駐守北疆,我也嫁入九王府,前些時日他才上京來,那夜你見到他,也是他第一次來找我。”
三年前?
那為何我三年前也嫁到這九王府來了?這九王爺一娶就是兩姐妹,端的是什麼癖好?我把藏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問出:“那為何王爺會娶了我?”
從剛才九王爺對我的態度觀察,他是厭惡我多於喜歡我,但若是他不喜歡,我們一小老百姓也沒人強逼他,到底是為什麼?
蕭林林見我有此一問,秋眸宛如平靜的湖麵上泛起美麗的漣漪,微訝道:“妹妹可是病得忘了?算命先生說爺命犯孤星,須娶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子替他擋煞……”
“……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那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陰刻出生的女子?”我接下話,幫她說完。我就說嘛,要不是另有隱情,九王爺這麼一個風流倜儻冷豔絕倫文采風流的第一公子怎會看上我,而且還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