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嘟嘟見隻有她一人喝茶，實在過意不去，便主動要了一杯紅酒。
就是這一杯紅酒，讓她有了好幾分醉意。
三男二女又鬧騰了一個多小時，宴請接近尾聲，陳鋒讓服務員買單。
這一頓酒喝的五六成醉，一瓶紅酒喝光，白酒也所剩無幾，每個人都愉快極了。
菜資和酒資共花去6800，老板大氣，主動抹掉領頭，隻收了6500，當陳鋒將一遝紅豔豔的百元大鈔遞給老板的時候，他的雙眼眯成一條縫。
“貴賓，常來呀！”
五個人出了餐館，並沒有馬上散去。
接下來，到了重點。
關小雪先開的口：“小毛，明天領獎要我陪你嗎？”
餘下三人馬上熱切地盯著毛十九。
“明天要上學，要不等到周末？”
關小雪當即笑了：“你這麼有錢了，上什麼學？”
“什麼話，眼下就要高考，我還想上大學呢！”
張嘟嘟也笑了：“吆，毛十九，你什麼時候變得上進了？”
張嘟嘟是首次沾酒，已醉態可掬，那種從未有過的飄飄忽忽的感覺讓她欲仙欲死，她正深刻體會著生平第一次放縱從骨髓裏煥發出的某種愉悅，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有新鮮，有刺激，還帶著少男少女特有的荷爾蒙的氣息。
這之前，有人給她畫了一個圈，不讓她逾越半步。
一旦不小心跨出，她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少女的心便再也收不攏了。
事實證明，論放縱的潛質，她張嘟嘟一點也不比其他人遜色。
就拿此刻來說，她一手摟著小狐狸，另一隻手竟搭在毛十九的肩上，將噴著酒氣的唇貼到了毛十九的耳邊，咿咿呀呀輕語道：“十九啊，如果你真的想上大學，以後跟我混，我幫你補課，實在來不及的話，高考的時候，我給你傳小紙條。”
張少女的另一麵就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的顯露。
毛十九看了她一眼，都覺得不認識她了。
尼瑪，這還是原來的張少女嗎？
毛十九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好一陣心旌神搖。
他好想上去親一口。
“你說的，可不許翻臉不認人！”
“拉鉤鉤。”
毛十九迫不及待握住她的纖纖玉手，掰開其中一隻手指，和自己搭上，稍一用力，張少女撲倒在他的懷裏。
“不好意思十九，喝多了，身子不聽使喚。”
關小雪踱步上前，不慌不忙道：“嗬嗬，原來張小姐也是性情中人啊，失敬失敬！”
這句話在張嘟嘟此刻聽來，更像是一種鼓勵，她搖搖晃晃走近毛十九，這一次幹脆勾住了毛十九的脖子。
“咳咳……”突然有人大聲咳嗽。
循聲一看，毛十九魂都嚇沒了。
卻見張校長和張夫人手挽手走來，看樣子像是飯後的散步。
張校長猛地一甩夫人的手，大喝一聲：“嘟嘟，你幹什麼！”
張嘟嘟眯了眯眼睛：“爸，你怎麼來了？”
陳由吾：“姑父……”
毛十九：“張校長……”
張校長置若罔聞，在幾名少男少女麵前站定，眼睛逐一掃過。
“由吾啊，你成天在外鬼混，你媽知道嗎？”
“姑父，我媽不像我小姑，對我充分信任哩。”
張校長看向毛十九：“毛十九，我說你什麼好呢，好不容易醒了，一點也不懂的珍惜，聽說你今天和人家打架了？”
“是別人欺負我……”
張校長再看張嘟嘟：“張嘟嘟，你懷裏抱的什麼個東西？”
“小狐狸……”
“哪兒來的？”
“毛十九的。”
“你看看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家，成天又是抱小豬豬的，又是抱小狐狸的，哪裏還像個學生？”
“我喜歡小動物，怎麼啦？”
“還頂嘴。”
“事實唄。”
“事實個屁，你是學生，學生就應該幹學生的事！”
“我又沒耽擱學習……”
陳美蘭躋身上前，眼睛一瞪：“你們父女倆一見麵就懟，都給我閉嘴！”
張大隆張嘟嘟同時住嘴。
陳美蘭來到張嘟嘟麵前，本想去抱小狐狸，突然眉頭一皺：“嘟嘟，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