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小布包的抽繩,一顆指甲蓋大小、破爛的種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是原主在垃圾堆裏撿到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種子,原主也沒見過,也沒種活,卻依舊沒舍得丟。
一看就是沒什麼用的種子。
把東西扒拉到一邊,躺倒在柔軟的床墊上,葉蟬莫名有些悵然。
這份悵然沒持續多久,房門再次被敲響。
“太太,衣櫃送來了。”
徐媽板著臉,指揮戰士迅速將衣櫃組裝好,還有個梳妝櫃。
葉蟬隨手把兩套舊衣服掛進衣櫃。
徐媽看了看兩套土到極致的舊衣服,又盯著她的穿著打量了許久,皺著眉出去了。
不一會兒再進來,懷裏抱了一堆衣服,井然有序地掛進衣櫃。
新的空衣櫃很快被一櫃子光鮮亮麗的新衣服填滿,那兩套舊衣被擠在角落,不仔細很難看到。
等徐媽離開,葉蟬洗了個澡,換上新衣服。
淺黃色的連衣裙剪裁得體,絲滑的麵料包裹著纖穠合度的身軀,素淨的臉蛋明豔動人,一雙桃花眼在水氣的氳氤下瀲灩惑人。
葉蟬對鏡扯了扯嘴角,還好原主和她長了一樣的臉,不然每次照鏡子都是自己嚇自己。
任誰照鏡子的時候在鏡中看見別人的臉,都會心悸。
整理好自己,葉蟬用盆裝了水,打算將換下來的舊衣服洗了。
原主的舊衣裳她不打算扔,好好存放著,也算是對原主的紀念。
衣服剛泡水裏,葉蟬突然想起什麼。
往口袋一摸,一根紅色的茅草根出現在掌心。
從鳥嘴裏搶來的東西,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隨手給扔梳妝櫃抽屜裏了。
...
葉蟬足足在屋裏躺平了一周,沉迷手環上的八卦不可自拔。
沒想到最近的爆點竟然是她自己,她和這位宋副帥的婚姻在網上火得一塌糊塗。
大部分罵她癩蛤蟆吃天鵝肉,少部分比較邪門,不管不顧磕CP,極小部分陰謀論。
抽絲剝繭,真相對她這個當事人來說顯而易見,葉蟬這次總算做了次明白的吃瓜人。
這幾天,徐媽依舊沒給她好臉色,好在職業道德拉滿,除了時刻盯著她,吃的、喝的沒虧待她。
至於那位便宜丈夫,除了第一次見過麵,就沒再見過了。
葉蟬一概不管不問,小日子竟過得不錯,她很滿意。
午飯。
便宜丈夫果然又不在,葉蟬習以為常,吃好喝好又開始犯困。
“我去休息。”
懶懶打了個嗬欠,跟徐媽打了聲招呼,踩著拖鞋往房間走。
徐媽皺眉。
她觀察了好幾天,發現繼夫人給安排的這位廢材太太簡直懶得令人發指,除了吃飯、喝水,其他時間都悶在房中不出來。
副帥病情反複,前天又進了醫院,這個女人作為妻子,竟不管也不問,果然是個冷血的女人。
徐媽很是憤懣,晚飯全做了葉蟬不愛吃的。
葉蟬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很快結束晚餐,又回房間縮著了。
徐媽氣得鼻孔噴出兩行涼氣,卻又拿她沒辦法。
飯後,天色尚沒黑透,徐媽拿著鋤頭在前院的菜園子裏裏鋤得叮呤咣啷。
葉蟬淡定地塞上耳朵,繼續上網吃瓜。
駐地醫院。
宋池的病房外,氣氛很是沉重。寧潤急得直打圈,“還沒找到紅色仙茅葉?”
“加派人馬,繼續打聽,務必要盡快!”
副帥的境界已經有向S級退化的趨勢了,醫生說五天內必定退化。
一旦退化到A級,此後的等級就如同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二十天內迅速降到F級。
武師從F級到S級,每一個境界都不容易,越到後麵提升越困難,能在這個年紀達到S級的武師,除了天賦過人外,無一不是在殘酷戰鬥中曆練來的。
同為武師的寧潤很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