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回來了,哥哥找了你一晚上。出什麼事了嗎?”安路遠關心道。
安然暫時不願把事擺台麵上挑開來鬧僵關係,還不到那個時候,但那股由恨意煮沸的情緒,又在心中鬧騰的實在厲害。
“你是說大事還是小事?小事每天有,差點死掉的大事最近隻有上次墜崖。”他語冷,唇角噙著譏誚。
略瞟了眼安路遠微黯的神色,安然邁步就走,也不理即便默默插袋站著也氣場強大到懾人的男子。
“你昨天去哪裏幹什麼了?”既然哥哥開腔,安然也不再把他當空氣存在。他頓住腳步,站在他哥不遠處,答:“喝酒,睡覺。”
他說的簡單輕巧,卻讓安君慕生了怒火。
“安然,該說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嘔哪門子氣!”
“你認為我是嘔氣?”
“不是就給我好好說話。”
安然也有心火,絕不想遂了他的意,“就是嘔氣怎麼了?安君慕,我正在生你的氣,完全不想見到你,以後……也少見麵。”話到頭,他的聲勢弱下來。
哥哥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像要不顧一切要將他剝皮拆骨,吃進肚子溶入自己的骨血一樣。
吃了自己!?
安然被腦海自行蹦出的念頭嚇了一跳。哥哥又不是食人魚,就算是,自己的肉恐怕也不對他的胃口。第一次大呼哥哥的名字讓安然有過短暫的不安,可想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便又理直氣壯的抬頭挺胸,直視兄長的視線。
“明天開始,給我好好呆家裏。”任誰都聽的出,安君慕在竭力壓製怒火。
“……什麼意思?”
安君慕冷哼一聲,走到他麵前捏起他的下巴,目光熾烈的要將男孩燃成灰燼吸入五髒六腑。
“禁足!”他沉聲吐字。
安然萬萬沒料到安君慕來這一招,立即反抗,“憑……啊。”
他一時忘了下巴還攥在“敵人”兩指間,腮幫子被安君慕捏住,他反對的聲音變成了可憐兮兮的單音節字。
“憑什麼?”安君慕笑得邪惡,“憑你**不歸!”
憑你竟妄想遠離我的視線,憑你竟試圖逃離我的羽翼,我就應該一輩子用鐵鏈將你囚鎖!
安君慕風眸晦暗交迭,鬆手,“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他調轉腳跟往屋裏走去。
“你……”
“安然。”安路遠拉住剛才交鋒失敗的某人,勸慰,“昨晚媽媽知道哥哥為找你一晚沒睡,而大發雷霆,估計這會還氣著。哥哥很累,你別在和他對著幹了。”
他成了胡鬧任性的不懂事的弟弟了!安然想笑,臉上卻又扯不出半縷笑弧。
“我媽那邊,你服個軟認個錯,都是一家人,不要像仇人一樣啦。”
他這個“知心哥哥”,一流的演技,真的讓安然刮目相看。
ps:終於三更了。哈哈,好累,我還沒洗澡的。嗚嗚……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