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饌也沒有避開楊善的視線,姐弟二人就這麼相互瞪著。見楊饌不甘示弱的樣子,楊善的心一點點沉下去。還能是怎麼回事?不過是黃氏現在哭的傷心又說了一通自己不知道原因這一類的話,然後楊饌也怪到自己身上來了唄。
這是什麼?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做錯了事哭兩下錯就是別人的?楊善胸口極速起伏兩下,冷哼一聲,也不跟楊饌置這個氣,兩三步進了自己的屋子。關門、落拴,這幾天最常做的事情。
進了屋子之後,楊善也沒有心思做繡活,因此就坐在床沿發呆。想著想著,思緒不由自主的就飛到了以前。那時候哪裏受過這種窩囊氣?因為是學法律的,家裏的親戚們一個個的看到楊善都是和顏悅色的。說不上什麼巴結不巴結,大家也都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就是覺得學法律的自帶著正氣,所以都願意找楊善說話。
現在呢?攬事攬慣了,因為黃氏與楊饌是這個地方可以相依為命的人,所以一些事楊善從來不跟他們計較,家裏有了矛盾也是楊善八麵玲瓏的相互勸說。嗬!熱臉貼冷屁股!最後反而自己惹了一身味!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楊善竟然笑出來了!這種情況下,能笑出來也就說明楊善想開了,想開了也就不用暗自神傷,外麵那兩人一個是人老心卻未成年的婦女,一個是沒成年的小子,跟他們計較什麼?還關起房門暗自委屈……這都唱的哪出戲?
楊善長舒一口鬱氣,想了想站起來,將門重重一開,對著院子裏的一大一小喝道:“少在那邊裝可憐!一個嘴賤,口不擇言的罵娘。一個手賤,事都不清楚就拉人上門。怎麼?現在還成了我的錯?”楊善也不是肯吃虧的人,這種窩囊氣要是忍下去,楊善以後怕是要走委屈小媳婦路線了。
不等外麵兩人反應,楊善又說:“我倒是想說,你們給我說話機會了嗎?現在你們兩個有錯的人統一戰線,想將髒水潑到我身上來,呸!沒門!我算是看清楚什麼叫狼心狗肺了,說的就是你們!我哭著喊著讓你們別衝動的時候,你們在幹嗎?一個個脾氣不是硬的很嗎?這麼有骨氣別將髒水往別人身上潑啊!呸!”將心中鬱火瀉出來楊善舒服多了,這時候可不管那外麵二人的心情,管他們有沒有聽到耳朵裏,我先爽了再說。
發泄完,楊善又將門重重的關上,然後堵了耳朵,睡覺去!飯也不用吃了,誰叫咱有骨氣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的火發泄出來了,楊善竟然沾到枕頭就有了睡意。這一覺睡的神清氣爽,再睜開眼,天都已經黑了。楊善努力分辨著時辰,這時候狗吠聲都沒了,想來已經到了下半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