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後半夜了，一輛小卡車在公路上奔馳著。車箱裏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司機，一個瘦猴子，一個矮個子。
矮個子不停地說著：“咱們還是別去了，我感覺今天不太好，好像很不對勁。”
“你的感覺不對，你越害怕感覺越不對，放大點膽子就沒那感覺了。”瘦猴子開導著。
“咱們已經連著偷了好幾天，早被警察惦記上了，所以現在應該收手。”矮個子看了看窗外繼續說。
“警察惦記就惦記唄，惦記他也沒有線索，找不到咱們。”瘦猴子無所謂地說。接著又補充道：“不過，咱們也得小心點，這幾天警察在到處找呢！”
司機笑了笑說：“今天，估計警察都去柏樹林了，那邊正好和咱們要去的地方相反，一南一北，相差三四十裏地呢！”
“但願今天能夠順利點。”矮個子摸了摸突突跳的心髒又說：“我的心髒老是突突跳，好像是不順的前兆。”
“你別老胡思亂想了，”瘦猴子給了矮個子心髒一拳說：“你就是欠揍，給你按那揍一頓就沒事了。”
“這幾天，我們幹得夠順的了。”瘦猴子沾沾自喜地說：“沒遇到一點麻煩，今天我們又放出了假的信號，來了個聲東擊西，警察就更摸不著門了。”
“別老把自己想得太好。”矮個子氣兒不順地說：“人家警察也不是傻子，這點事人家還看不出來？不放假信號還好，一放假信號就等於告訴了人家我們要出動了。”
“你這從出來就嘮嘮叨叨，說一些不吉利的話。”司機插話說：“差不多就行了，不吉利的話少說。本來沒事，讓你這一念叨弄不好就出事了。”
“就是，在辦事前少說那些沒用的，多想想一會兒偷羊的時候怎麼辦得麻利點吧！”瘦猴子又補充一句。
矮個子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汽車停了下來，司機關上了大燈說：“山口到了。”
瘦猴子和矮個子下了車，來到路邊。一個高個子牽著一匹馬拉車正在等著他們。瘦猴子說：“準備好了？”
高個子答道：“沒問題。”
“那咱們走。”瘦猴子在前邊，高個子牽著馬拉車和矮個子跟在後邊，一起往山坡上走去。
一會兒他們來到一個大院旁邊，停在了羊圈的外邊。高個子來到木柵欄邊上看了看，哎，木柵欄怎麼加高了？媽的！他們手還真快。高個子心裏念叨著跟瘦猴子揮揮手，瘦猴子走了過來。他示意瘦猴子往上看，瘦猴子一抬頭看見了木柵欄已經變成了兩米高，很遺憾地說：“白天過來看看就好了。”
瘦猴子又仔細察看了一下，從大院門到羊圈圍牆整個一大段都加高了，翻越柵欄看來是不可能了。他又往下看看，下邊也不好辦，要想打開就會弄出聲響。他咬了咬牙說：“算了！去下一家。”
他們幾個又一起往山坡上邊走，來到第二個大院子旁邊。高個子緊走兩步來到木柵欄旁邊，看到的還是加高的木柵欄。他氣急敗壞地說：“媽的，這也加高了，真他媽背。”
瘦猴子也過來了，看到加高的木柵欄有點著急地說：“完蛋了，今天晚上白來了。真不順。”
矮個子站在馬車旁邊心裏竊喜，他想：偷不了就快點走吧！別在這耽誤了。他隻是想了想，沒敢說出來。
“怎麼辦？”瘦猴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