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搶劫嫌疑人白點坐在房間裏頭的一把椅子上,兩隻手上帶著手銬,屋頂上的兩個大燈直接照射下來。他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裏,等待著審訊。
寶警官和穀警官坐在審訊桌邊。穀警官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記錄紙和一支筆,準備作記錄。寶警官看著坐在前邊的白點一直沒有說話,心裏想:你幹點什麼不好呀!非得搶劫。
白點個頭不矮,看上去得有一米七五,長得又黑又瘦,一雙小眼睛賊不溜秋的,一看就不像老實人。他坐在椅子上,一直等著警察的審訊,可是警察半天沒開口,他心裏忐忑不安有點發毛。
寶警官終於開口了,先問了他的基本情況:姓名、性別、年齡、民族、籍貫、政治麵目、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等等。白點沒有猶豫一一進行了回答。
“你打麻將賭博之前都幹什麼了?”寶警官的審訊開始進入主題。
白點這會兒開始猶豫了,想了想說:“沒幹什麼,就是吃晚飯,喝了點酒,然後出去兜風,回來就打麻將了。”
“我們現在是正式審訊,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記錄在案,所以你要對自己負責任。審訊時你的態度對你的懲處會有影響,先說實話、後說實話和不說實話,對你的處理是不同的。這一點請你注意,我在這先提醒你。”寶警官點了他一下,接著又重複問:“打麻將賭博之前,你幹什麼了?”
白點心裏有點矛盾了:怎麼回答呢?我在賭博之前做的事,他們知道嗎?如果知道了,我不說那就是隱瞞,就會加重處理;如果不知道,我說了那就是多餘,也會加重處理。我說不說呢?
說不說的關鍵取決於他們知不知道,那他們知不知道呢?白點想了一下:要是知道,那就是女孩子報警了;要是不知道,他為什麼還問第二次呢?問第二次就說明我第一次的回答不對。就說明他們知道了。再說女孩子被搶了錢肯定會報警。
想到這,白點說:“打麻將以前,我在農行取款機那搶錢了。”
“把你搶錢的過程都詳細說說。”寶警官嚴厲地說。
都詳細說說。白點心裏重複著寶警官的話又琢磨著:難道他們對在小學校那搶包的事也知道?要不怎麼會說“都”字呢?可能是知道了。算了,還是老老實實說吧!於是他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晚上吃完飯以後,幾個哥們約著打麻將。白點手裏沒錢了,想借著打麻將的機會贏點錢,可是手裏連本金也沒有怎麼打呢?於是想去鎮裏看看有沒有弄錢的機會。看著還有點時間,他就騎上電動車去了鎮裏。
他來到農行對麵,一直盯著取款機廳,盯了半天沒看見有人進出。這說明取款機廳裏邊沒人。又等了一會兒,看到兩個女孩子走了進去,於是他開著電動車過去,把車放在了門外。他走進取款機廳看到確實隻有兩個女孩子,於是就假裝在另一台取款機前取款。等了一會兒,兩個女孩子取完了錢轉身想走,白點突然轉身就衝了過去。一手摟住了取錢女的脖子,一手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並嚇唬她們把錢交出來,那個女孩子乖乖地交出了錢。
完後,白點就衝出了大門,騎上電動車跑了。
跑到小學校邊上的時候,他又看到一個很時髦的女孩子挎著一個小包正在路邊往那邊走,於是就來了一個順手牽羊,騎著車從女孩子身後一把抓住那個名牌小包,一加速就躥出去了。那個女孩一把沒抓住,小挎包就被搶走了。那個女孩子喊了兩聲,周圍沒有行人,那個包輕而易舉地就落在了他的手裏。
白點騎車拐到小馬路上以後,停在路邊打開小包看了看,嘿,還不錯,有一萬二。這一晚上一共搶了兩萬元,因此他美的屁顛屁顛的。這兩萬元夠玩麻將的了。於是,他騎著電動車來到了大鐵門,與那哥幾個玩起了麻將。
寶警官聽了白點講的這一段,與他們了解到的情況差不多,於是說:“你講的情況都屬實嗎?有沒有隱瞞或者拉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