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審問,這一男一女承認了在縣醫院抱走了一個男嬰,並且剛剛轉賣給一個男的。這個男的叫老三,是鄰縣的,也是用銀灰色小麵包拉走的,孩子給灌了點安眠藥,被抱走時睡得死死的。
其他情況這一男一女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拿了錢抱走孩子就算完事,其他事情一概不問。
一個警笛聲“嗚唲嗚唲”地響著由遠到近固定在院子外邊。寶警官知道囚車來了,於是押著一男一女走出大鐵門給他們押上了囚車。阿咪高和汗血寶馬也走出了院子。寶警官又跟開車的警察說:“給他們拉回去吧!我還得去追人販子。”
那個警察答應著上了車,開著車向縣城奔去。
看著遠去的囚車,寶警官心裏很別扭:這倒賣嬰兒的事都出現二十多年了,什麼時候才能夠製止呀?他搖搖頭轉過身鎖好大鐵門,又翻身上馬對阿咪高說:“咱們接著往前搜。”
阿咪高聞著又一輛小麵包車的味道沿著小馬路向前跑去,寶警官騎著馬跟在後邊。很快就來到了剛才走過的那條公路上,他們沿著公路向鄰縣飛奔而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沿著公路跑了大約七十多裏地,終於下了公路走上了一條小馬路,接著又走了四五裏路來到了一個村子邊上。寶警官看到路邊上立著一個磚牆,上邊寫著“大窪村”。
這是鄰縣的一個村莊,小馬路兩側都是一些小店鋪,有飯館、茶館、雜品鋪、修車鋪等,看著還有點熱鬧勁。
阿咪高沿著街道走了一會兒就拐進了右側的一個小街道,街道兩側都是一家一家的院子。大概過了四個院子,阿咪高停在了右側第五個院子門外,然後又圍著院門搜索了兩圈便坐在了門口。
寶警官下了馬來到院門邊上。這個院門比較寬,比一輛小轎車還寬一點,兩扇刷了綠漆的鐵門緊緊地關著,右側那一扇鐵門上還有一個可以過人的小門。
“啪啪啪,啪啪啪。”寶警官連敲了六下門,聽到院子裏有一男一女的說話聲,但是聽不清說的什麼。接著又聽到一個男的說:“來了來了。”說完響起一陣腳步聲。
大鐵門上的小門開了,一個男的站在門裏邊。寶警官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眼熟:“你是——”話音剛落就想起來了:“你是縣城修車鋪的老板,對對,沒錯,就是你。”
這個小老板也認出了寶警官:“您是寶警官,怎麼那麼巧在這遇上了。”小老板一副很驚奇的表情,接著說:“來來來,趕緊進來。”
熟人見麵和生人見麵就是不一樣,熟人見麵彼此之間就有了一種信任感,說話就比較隨意,精神上也比較放得開;而生人見麵得先要建立一種信任感,然後才能比較隨意,才能放得開。
寶警官帶著阿咪高走進了院子,一邊進門一邊說:“怎麼找到你們家來了,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分呀!”
“您一來就肯定有事呀!”小老板看著寶警官笑著說:“而且我也猜到了是什麼事,肯定是我們家的事唄!”說著往右邊一擺手:“咱們進屋說。”
寶警官看了看旁邊的那一排房子,這是一個標準的現代北方的平房。一排紅磚砌成的平頂的房子,房子前邊是一排走廊,走廊的上半部分用玻璃窗封上了。房子對麵停放著一輛一汽產的小轎車,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富裕人家。
小老板引導著寶警官從房子一側的小門進了走廊,正對著走廊小門的就是客廳,他們來到了客廳裏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那你說說我來有什麼事?”寶警官接著剛才的話茬說。
小老板神秘地一笑,嘴裏邊一排不大但很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肯定是為了一個小嬰孩。”說完就看著寶警官,然後又問:“我說得對不對?應該沒錯。”
“嗯,要不怎麼你能當老板呢!真是挺聰明的。”寶警官接著說:“那你就把情況簡單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