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秦牧恨不得直接把坐在地上把蘇白和戴宇當外星生物的女人,直接從窗口扔出去。天知道,蘇白那性子,看到這種莫須有的事情,會聯想到什麼地方上去。
戴宇偷著戳了戳蘇白的胳膊,“我就說,秦大哥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先把人弄出去再說。”這些年心理潔癖越發嚴重的蘇白,像是躲垃圾一樣微微移動了一下身體,將房門前的路讓了出來。
“還不走?”秦牧瞄了一眼依舊坐在地板上沒動作的女人,“難道真打算讓我把你扔出去?”
“那個……”如果隻有一個醉酒的秦牧,那女人倒是不怕,但突然又冒出兩個年輕小夥子,她就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了。隻是,任務沒完成,又平白出了一次台,半毛錢都沒帶回去,實在有點不甘願罷了。
“要錢是吧?”作為在場唯一一個還算清醒的存在,戴宇為了能夠盡快讓事情結束,隨手從自己錢包裏抽出幾張紅票子,就去扯著女人的領口往屋外拖去。邊拖,戴宇還小聲警告她,如果出去以後幹亂說話,肯定讓她沒有好果子吃。
眼看著戴宇帶著人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裏,蘇白抬腳踢了踢地板上的縫隙,倒是並不催促秦牧去解釋眼前的情況。在他看來,事情已然發生了,再去想辦法彌補,也做不到完好無缺。況且,補不好,還會讓兩人間的芥蒂變得更深。
“蘇白?”這麼一折騰,秦牧就是有再大的酒氣,也都被嚇散了。如今他和蘇白間的關係,可並不像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牢靠。況且還要麵對來自各方麵的壓力,以及隨時可能出現的關係曝光。
“可以不要解釋麼?”蘇白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他更想聽到什麼,或者什麼都不聽,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好?“我累了,明天一早還要趕回學校去上課,就先去睡了。你也別太晚了,客廳裏有醒酒的藥,你一會兒自己去拿了喝,不然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會很難受。”
“蘇白?”秦牧不怕蘇白鬧,反而最怕的就是蘇白什麼都不說,一副我很大度的模樣把自己晾在那裏,“我走路有點晃,你能過去幫我拿一下麼?”
“戴宇,電視櫃最左邊的抽屜裏有醒酒藥,你去幫忙拿一下好麼?”說完這一句,蘇白直接無視了秦牧眼裏的挽留,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又反手把門落了鎖。
該來的,總是要來,早一些是秦牧的母親一直在為他介紹女朋友,現在又是有人變著法的往秦牧床上送女人。想來,未來這種事情,隻會越來越多,不會越來越少。這次是他看見了,他看不見的地方呢?
難道在未來,他不但要麵對世俗的壓力,還要麵對隨時可能和別人共享秦牧麼?他自認自己是做不到的。
門外,秦牧眼看著蘇白消失在對麵的房門裏,氣得狠狠的錘了一下身邊的床榻。喝酒誤事的道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也在隨時留意著,卻不想有一天自己真的竟在這上麵栽了個大跟頭。
“秦大哥,你的解酒藥。”戴宇心裏明白,這次的禍事,有一半的責任是在自己身上,要是他不嘴賤的去找蘇白當知心姐姐,這次的事情,以秦牧的性格,肯定會在蘇白不知情的情況下處理的妥妥當當,甚至都不會留下尾巴惹蘇白不快。“對不起,這次的事,都怨我。”
“跟你沒關係。”把戴宇送來的解酒藥喝下去,秦牧狠狠地爬了兩把臉,“不過,這時候,你們兩個不在學校,怎麼跑回家來了?明天沒課?”
“有課的。”戴宇把要說的話仔細在心裏旅順了一遍,才小心開口道,“本來都是要休息了,是我想找蘇白問點事情,學校裏說話不方便,他才把我帶來這邊的……哪成想,會遇見這種事情。”
“哦。”一瓶解酒藥喝下去,秦牧感覺自己的頭疼的越發厲害起來,隻能強打起精神來繼續喝戴宇說話,“學校裏,不方便說的事情……能告訴我麼?”
“啊……”和秦牧說?戴宇煩悶的將自己的五官聚攏在一起,整個一副包子模樣,“那個,秦大哥,你還是早點休息吧,等一下我去睡客廳的沙發,你晚上要是感覺不舒服,叫一聲我就能聽見。”
在戴宇看來,自己和蘇白才更加像是同類。所以,他的問題和蘇白說說也許沒什麼,如果對象換成秦牧,那還是算了吧。
耳朵裏,戴宇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鬧鍾突然靈光一閃,“是有關戴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