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厘,外麵冷,快帶你同學進屋,老司,快把空調開起來,別凍著他們。”
陸白卉拄著掃帚,朝有聲的地方慢慢的挪過來。
她看不見。
傅寧厘走過去,扶住她,“外婆,小池今晚住我們家,床單被子放在哪個櫃子?我去給她鋪床。”
陸白卉放下掃帚,右手碰到傅寧厘站得筆直的腿,聲音發顫,“你的腿真的好了?”
“嗯,好了,小池醫好的。”
“原來小池是個醫生,救死扶傷,真好。”
司正洪去廚房忙活,傅寧厘去房間鋪床,陸白卉拿了些零食幹果招待池暮。
“小池,我一直擔心我們家寧厘會因為腿的事自暴自棄,現在你醫好了他,我這顆心總算放下來了,等明天讓他外公去趟鎮上,我好好燉隻雞給你吃。”
廚房裏冒著熱氣,傳出鍋爐汩汩的聲音。
池暮覺得暖心,笑道,“好吖,阿婆,明天我嚐嚐您的手藝。”
晚上八點的鄉村,很安靜。
偶有幾聲犬吠。
池暮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毛茸茸的睡衣去隔壁房間找傅寧厘。
傅寧厘穿得少,隻套了件白色浴袍。
他側身讓池暮進來,喉結微動,順手關上門。
池暮給了他一個哨子,“明天陰有多雲,山裏情況複雜,萬一我們走散了可以吹哨子定方位。”
傅寧厘收下哨子。
池暮又交待他進山的注意事項。
傅寧厘認真聽著,末了,問道,“你經常上山?”
池暮想了想,“算是吧。”
在那些快穿的小世界裏,她不止上山,還在山裏當野人。
傅寧厘在床尾坐下,浴袍領口半開,露出裏麵健碩的胸膛。
他恍若未知,主動提起家中往事,“我媽是家中獨女,車禍去世後,我外婆日哭夜哭,生生把一雙眼睛哭瞎了,她本來很喜歡教小孩子讀書的。”
“吃飯的時候我觀察過你外婆的眼睛,醫不好。”
除非——
算了。
這個時代是不會有的。
池暮歎息。
又見傅寧厘穿著隨性,前胸半敞,皺了皺眉,“雖然我看過你的身體,但我畢竟是女人,你把衣服穿好。”
傅寧厘看了看自己,覺得沒有什麼不妥,“浴袍難道不是這麼穿的?”
池暮上前,幫他把領口拉緊,又順手摸了摸他的頭,“這樣才好。”
她站在他身前。
垂著眸子。
目光憐愛,像在看寵物。
尤其是摸頭的手勢。
分明是在擼毛。
傅寧厘心生不快,卻又病態般的,貪戀她掌心的溫度。
池暮摸完傅寧厘的頭,意識到不對立刻收手,並往後大退一步。
見對方不驚不惱,她隻當沒摸過般鎮定開口,“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池暮走得太急,中途被翹起的地毯角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傅寧厘挑眉,心中不快一掃而空。
她慌張了。
所以。
她也不是完全把他當成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