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九嬰老怪雙手閃電突前,竟以爪鉤穿透狼妖背肩胛,狼妖一聲淒嚎,最後一點凝至極限的妖氣被強行遏散。
狼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體內元丹遭受兵解,已破碎不堪,可惜仍是差了最後一分。
“小狼妖太衝動了!桀桀……你若死了,星君想必要傷心啊……桀桀……”九嬰老怪抽出手,粘稠的鮮血讓他那隻枯瘦如髏的手更是恐怖。
他抬頭看向鑫鬃:“把鉤鏈取來,鎖了他的琵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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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外麵一陣騷亂,正是天璿率領眾妖圍困琅琊山。
眼下妖域內歸順天璿者眾,片刻間竟已將鑫鬃巢穴團團圍困,不露半點縫隙,莫說妖怪,便是一隻蒼蠅也逃不出去。
山內鑫鬃部屬亦盡數湧出洞外,雙方對峙一時,隻等鑫鬃一到,大戰便一觸即發。
然而鑫鬃卻遲遲未現身,外麵妖眾鼓噪,妖眾裏不乏曾受鑫鬃勢力欺壓者,此番有靠山在前,自然憑空長了氣勢,口出惡言挑釁對方。
兩麵勢力相當,眼見幾次摩擦險些便打起來。
在他們中間處,天璿一身紫堇,飄然若仙,與這劍拔弩張的場麵顯得格格不入,然而他忽然一抬手,身後的眾妖便住了口,不再叫囂,可見他雖內斂力量,但在那些妖眾心目中首領之威卻不容違逆。
便在此刻,琅琊山眾妖忽然讓出道來,金獅妖終於出現。
他看到天璿,以及他身後群妖,卻不著急,反而笑著招呼道:“天璿星君,多日不見,你氣色不錯!”
天璿不置可否,隻問:“離契何在?”
料不到他如此直接,鑫鬃反而愣了愣,隨即會意:“星君為了離契,大動幹戈,牽眾妖圍困琅琊,當真是情深義重,本座佩服!”
卻見天璿肩上停著的赤色大鷂忽然一聲長嘶,猛張長翼向鑫鬃撲去,鋒利鋼爪毫不留情直挖金獅雙目。
那鑫鬃絕非善類,躲亦不躲,抬手一把抓住赤鷂脖子,冷哼一聲,妖氣大盛,那鷂瞬被炸裂,隻剩下他掌中一片模糊血肉。
鑫鬃皺眉,甩掉手中肉塊,哼道:“以血肉化形追蹤,確實高明!離契大概也想不到星君有此能耐,否則當日亦不會一見麵便自行挖出肩上精元。”
此話如雷貫耳,天璿渾身一震。
離契自殘其身,目的不言而喻,他是不願天璿追到此處。
天璿心念一動,突然一道冰菱打向鑫鬃身後:“九嬰,出來吧。”
果然黑影閃動,鑫鬃背後走出黑篷老怪,桀桀笑聲森然可怖。
“星君洞察入微,居然能察覺本座所在,桀桀……”
天璿冷冷看著二妖,道:“金獅妖大敗而回,若無旁力相輔絕不敢再興幹戈。離契……他必是知道你二者厲害關係,不願我冒險前來,才強自棄下精元,免我追蹤。”
他神情冷漠,從容如昔,仿佛未受一點影響。然而藏在袍袖下的拳頭握得死緊,指甲幾乎要嵌入肉去,便隻有這樣,他才可壓抑心裏撕裂的痛楚,方能控製臉上神色不變。
九嬰自然點頭,仍是桀桀笑著。
“星君想必急於見那狼妖一麵?桀桀……本座自然要成人之美,桀桀……把離契帶上來!”
很快,一陣鎖鏈的叮當聲從陣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