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嫽笑著用幹淨的布帛,從上到下,把整個臉兒都擦幹淨了,說:“這可費了我不少的功夫,如今都用不著了,光這染料和麵粉,就用了不知多少。”
此時,隻見馮嫽的臉麵,從與解憂公主非常相像,慢慢恢複了原來的模樣,解憂看著微笑著問:“馮先生所用,可是之前講過的改頭換麵法?隱約記得用啄木鳥什麼的,是嗎?”
馮嫽看看東方朔,爽朗一笑,說:“正是此法,不過東方師祖還有更好的辦法,師祖有已經製好的改頭換麵丸,不過服用之後,隻能做到相似,隻怕見過公主的人,能認得出來,所以用了個起急疹的由頭,防止有人認出,也是防止烏孫王接近公主。”
解憂公主點點頭,說:“幸而東方大人和馮先生想得周到,那烏孫王就沒有起疑嗎?”
如意此時已經穩定了情緒,給解憂送來了換洗的衣物,端來了茶水,對解憂說:“公主,放心吧,那烏孫王隻在接你到來的那一天,出現過一次,然後再沒出現過,這不是今天左夫人過來鬧了一番,看到馮先生的臉,想必是這一段日子,都不肯再來了,公主一路辛苦,快洗漱一下,歇一歇吧!”
馮嫽說:“是啊公主,先歇息一下,我再慢慢把烏孫的情況,講給公主聽一聽。“
解憂微微一笑,說:“我並不累,倒是東方大人和趙將官一路辛苦,讓趙將官回去歇息吧,給東方大人準備些點心來,先墊墊饑。“
如意忙去安排,又拿來了一盆熱水,幫解憂公主準備巾帕淨麵。
馮嫽跪坐在一邊的案席之上,說:“這個烏孫王軍須靡是細君公主所嫁的烏孫王獵驕靡的孫子,聽說早就和左夫人虛閭期渠暗中勾結,老烏孫王才把左右夫人都繼婚給了軍須靡,聽傳言,不光是細君公主死得蹊蹺,就連獵驕靡也死得突然,但是左夫人娘家是匈奴單於,也沒人敢多說什麼,現在這個軍須靡和左夫人期渠,生有一子,已經四五歲了,叫泥靡,平日裏關係很密切,軍須靡隻怕對漢家嫁過來的公主不感興趣,加上左夫人看得緊,不讓軍須靡染指也是很有可能的呢!”
解憂接過如意遞過來的溫熱毛巾,淨了麵,聽了馮嫽的話,不知是應該喜還是應該悲,喜得是一時間還不用和那烏孫王合巹,悲得是,這尚未成婚,就已經立於不利的地位了,即便是再不想,早晚也是要委身於那軍須靡,如果他和左夫人感情甚好,那麼以後要挽回烏孫王的心,更是步步艱辛了。
她想了想,又疑惑地問:“怎麼烏孫王隻見了一麵?沒有提及婚禮的事情嗎?”
東方朔在一邊吃著侍女端上了來的點心,笑嗬嗬地說:“公主,這婚禮,可不是隨便哪一天都可以辦的,這可要觀星相,查黃曆,排命盤的,老夫是大漢的送親使者,老夫不說可以舉辦婚禮,那烏孫王可定不了日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