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士兵一見,馬上揮舞著鞭子過來,一腳將陶慧兒踹倒,舉起鞭子便打,“啪”的一聲,皮開肉綻。
倔強的陶慧兒硬是咬住下嘴唇,沒有發出聲響,哆嗦著雙手,從地上撿起了錘子和鑿子,虛弱的拿起來,放在石塊邊上,繼續開鑿。
正在此時,一個將官摸樣的人,腆著肚子來到陶慧兒的身邊,獰笑著,說:“呦!小妞,挺厲害的嘛!”
他用指尖,將陶慧兒的下巴,抬了起來,淫笑著說:“好好的臉蛋兒,何必受這個罪,來服侍爺,爺讓你舒服地死去活來的,可比在這裏幹苦力要好,怎麼樣啊?”
陶慧兒冷冷地瞪著他,將頭從他的手上甩開,用鑿子對準那將官,罵道:“爾等畜生,離我遠點兒,敢再近前一步,我要你好看!”
那人毫不在乎,反而興趣盎然,一步步逼近了她,猙獰地說:“我就說漢家的女子最好玩兒了,性子越烈,越有趣,來來來,你要看我的什麼?爺的身上隨便你看!”
說著就要用手去拉陶慧兒,陶慧兒急了,雙手用力揮起鑿子,瞬間在那人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血痕。
那將官受了傷,“啊呀!”一聲嚎叫了起來,用手握住了手臂,氣急敗壞地吼道:“給我把她按住!給爺拉到後麵去!就不信還製服不了你這麼個臭丫頭了!”
旁邊的士兵哈哈大笑,紛紛上前按住了陶慧兒,不管她如何拚命地廝打抵抗,還是很快就被按住了手腳。
陶慧兒一邊用力掙紮著,一邊罵道:“你個畜生!我是大漢的使者!你們敢對大漢使者無理,我們大漢皇帝就會出兵,踏破烏孫!”
周圍的士兵和將官,全都哈哈大笑,說:“你們的皇帝連公主死了都沒反應,還再送了一個來,何況你個小小侍女,還出兵,你嚇唬誰呀!”
眼看著陶慧兒就要被士兵帶回將官的營帳,陶慧兒見無路可逃,便要作勢想撞向旁邊的石頭,以死明誌。
“住手!”解憂公主連忙上前一步,高聲喝道。
聲音不是很高,但是沉穩有力,傳遞著無限的力量!
那將官抬眼一看,見是兩個穿著漢宮侍女服裝的丫頭,身量中等,麵帶怒容。
他沒有將這二人放在眼中,鼻子一哼,傲慢地說;“這裏是苦力營,昆彌的管控範圍,你們公主樓的人,不好好在對岸待著,來這裏,幹什麼?”
“大人,我們是奉了左夫人之命,前來領取大漢侍衛、宮女,回公主樓有要事當差。”解憂公主緩和了一下情緒,口氣和緩地說:“還請大人通融。”
“嗯?”那將官的眉毛擰成了結,一臉的不相信,說:“左夫人之命?這些人因為服侍公主不利,已經被打入奴籍,做苦力贖罪,怎麼會讓你們帶走?”
解憂公主從身旁的小錢袋中,取出了個金稞子,握在手中,走上前對將官說:“大人,請看,這是左夫人的手令,還請大人通融。”
那將官掂了掂手中的金子,眼珠轉了轉,猶豫了一會兒,心想:這些奴隸身上,已經沒有什麼油水可榨了,又有新來的公主,看來出手也很大方,不如就坡下驢,量他們也不敢假傳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