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嫽看了看他虛弱的樣子,心裏覺得有些後悔,但還是嘴硬地罵道:“烏班利,我是以為你掉進沼澤裏麵沒救了,你怎麼這樣嚇唬人呢?哼!”她站起身來,轉身就跑,拉過紫燕騮,飛身上馬就跑了。
烏班利在馮嫽身後看著她的背影,高聲喊著:“等著我!明天還去找你!”
不知怎麼,馮嫽的身影,總是在烏班利的眼裏幻化出一個修長玲瓏的少女,烏班利感到心裏一半兒是開心,一半兒是憂慮,開心的是馮嫽剛才對自己表現出的情感,應該也是喜歡自己的。
憂慮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別說別人看了有一種要吐的感覺,就是自己也還是無法想象共度鴛鴦帳的情形,唉,誰讓老天牽錯了紅線呢,慢慢接受吧。
兩個軍士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陶醉狀的烏班利,勸到:“右將軍,天色就要亮了,咱們,快回去吧,小心被人知道了,就麻煩了!”
烏班利“哦”了一聲,正要邁步走,發現自己腿腳酸軟,渾身開始發燙,頭像是被什麼猛砸了一下那樣疼痛,軍士們連忙扶住他,一摸額頭發現烏班利開始發燒了,急忙將烏班利的坐騎拉了過來,將他扶了上去,牽著回夏塔河過關卡,將烏班利送回了將軍府。
馮嫽回到公主樓,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對剛才自己無意間表達了對烏班利的心意,感到十分後悔,恨不能將舌頭咬下來,但是對於自己明確了對烏班利的心思,又有些暗暗歡喜,隻是這層窗戶紙,要是捅破了,烏班利究竟還能不能繼續喜歡自己呢?
烏班利回了將軍府之後,就病倒了,軍士們雖然對當晚的事情不敢說,但是也非常憂慮,所以也偷偷對醫生說:“大夫,將軍好象頭腦還有些不太清醒,也給好好治治吧。”
這時,烏班利又在睡夢中喊著:“馮先生,你等等我!等等我!不要丟下我!”一會兒臉上做欲哭狀,一會兒又放鬆了下來,微笑了起來,大家也隻能當作他病的胡言亂語了。
烏班利病了幾日,臥床不起,就沒能再到夏塔河對岸去,解憂公主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怎奈馮嫽閉口不談,解憂公主隻好另想辦法。
這一日清晨起來,解憂公主便請了程不識將軍前來,將眾人屏退,單獨在房間中談話。
“程將軍,你帶兵多年,依本宮看來,將軍行事謹慎,行軍布陣都是個中好手,現在衛皇後一脈受到打壓,武將當中,缺乏新晉力量,李廣利雖是皇上現在最器重的將軍,隻怕並非璞玉,雕琢不得。”
程不識將軍聽得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公主的意思,便隻是拱手站在那裏,一臉的謙遜。
解憂公主微微一笑,接著說:“本宮打算向皇上推薦將軍,做個主將,不必再做這個中郎將,將軍意下如何?”
程不識聽了急忙跪倒,連聲呼:““程不識多謝公主提攜!”話是這樣說,但是程不識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解憂公主為何突然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