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班利將軍見新昆彌翁歸靡,這麼痛快地就進行了賜婚,心裏很是高興,想來以前的昆彌軍須靡,遲遲不肯,也是對漢公主帶來的人,心有疑慮,擔心朝中的勢力此消彼長。
高興之下,烏班利眼睛看著馮嫽,嘴巴裂到了耳朵根,眼前已經幻想出來一片的美好景致,院子中,養著自己和馮嫽的寶馬良駒,有一條大大的牧羊犬,背上坐著兩個娃娃,粉雕玉砌的,煞是可愛,馮嫽身穿紅色的衣裙,溫柔賢良的看護著兩個孩子,自己在一旁練劍,看護著他們。
哦,不對,這好像不會是馮嫽,應該是自己看護著孩子們,馮嫽在練劍吧?想到這裏,烏班利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馮嫽早就被他盯的坐立不安,心裏罵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個烏班利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看那眯縫的眼睛,就不是在想什麼好事,想到這裏臉上不由的上了顏色,發燙了起來。
解憂公主已經翁歸靡兩個人,開始討論起嫁妝和聘禮的時候,很快就討論到了賓客的請法,酒筵的擺法,甚至嫁衣的樣式,采用的風俗,一板一眼的,像是明天就要吹吹打打起來一樣。
“哎呀,你們別光商量這些俗事,喝酒的時候,能不能好好喝了?這裏啊,還有一個人沒唱呢,別人不唱也就算了,可是她若是不唱,我可不答應!”青菡雙手在腰間一叉,嘴巴向天上一撅,故意做出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馮嫽也趕緊借了這個話題,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開,急忙接話:“讓我們青菡妹子這樣撅嘴的人,是哪一個?”
如意假裝沒聽見,忙著給大家倒酒,布菜,一副忙的團團轉的樣子。
烏班利撓撓頭,撫掌大笑:“我這粗人,隻會打仗,若是說唱歌,隻怕公鴨嗓子一唱起來,你們都得被嚇跑,要不我就給大家講個我親身經曆過的事情,還挺好玩兒的,怎麼樣?”
肥王翁歸靡知道烏班利平常行軍打仗,遇到的奇聞異事,也是多得很,便讚成到:“別人我不知道,這烏班利將軍,可是個故事簍子,他走南闖北的,什麼事情都遇到過,對了,有點兒像來送親的東方朔大人,連神仙妖怪的故事,也是有的!”
解憂公主頗有興致,東方朔歸漢之後,再沒有人講述那麼有趣的故事,也沒有那麼離經叛道的人,自己身邊的,大部分都兢兢業業,如履薄冰的,也就是個青菡瘋瘋癲癲的,也是個樂趣,所以格外慣著她,沒想到這麼熟悉的烏班利將軍,竟然還有奇聞異事可講,可見人即便是交往了很久,也是有人不可貌相的時候。
“那就揀些我們沒聽過的,講來聽聽,打仗流血的,可不要講啊,今兒就徹底不要講俗事,單揀那風花雪月的來聽聽,好不好?”
烏班利將軍更是開懷大笑:“我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堆大男人出去行軍打仗,要是說沒有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你們也不能相信啊,好!就講這風花雪月的!”
馮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潛台詞就是你等著,說出了什麼好的來,我可不饒你,烏班利把手放在頭上,吐吐舌頭,露出一臉的無辜,讓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