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憂公主一下子就聽出了聲音,知道是常惠闖了進來,情急之下,連忙用織錦被子蒙住了自己,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狼狽的場麵。
翁歸靡見她這幅模樣,心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昂著頭,什麼也不遮擋,站起身,麵對著一臉憤怒和驚訝的常惠。
“我們在幹什麼,還用向你彙報嗎?這是我的夫人,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管得著嗎?”
常惠用手擋住了眼睛,不敢再看翁歸靡****著的上身,幾乎可以窺見全身輪廓。
翁歸靡撇撇嘴,將自己扔在一邊的長袍外套披上,慵懶地眯著眼睛,身材如同矯健的黑豹一樣,看著在自己麵前,略顯秀氣的常惠。
“對了,不知漢使是怎麼來到我夫人的寢宮的?不會是漢宮還對我們夫妻二人的床上生活,要求書麵報告吧?”
翁歸靡渾身散發出了危險的氣息,一把撿起了被扔在一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一眨眼間,來到了常惠將軍的身後,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將軍,這種作戰的速度,隻怕上不得戰場,扛不動槍吧?”
常惠看著解憂公主在錦被下麵瑟瑟發抖,心裏認為一定是這個翁歸靡,對她用強!
他一個鷂子轉身,靈巧地逃出了翁歸靡的匕首範圍之內,瞬間用自己的劍,抵住了翁歸靡的脖子。
“翁歸靡,我告訴你,就算你是烏孫王,解憂公主也是我大漢的公主,你敢對她不敬,我作為漢使,就要管,還要管到底!”
翁歸靡冷冷地提了提嘴角,毫不畏懼地盯著他:“常惠,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一動,我一定讓你在烏孫化為烏有!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蹤跡!”
常惠和翁歸靡對峙著,誰也不肯把手中的武器放下。
解憂公主心裏連連叫苦,這是一個多麼混亂的局麵,自己究竟要怎麼解?
顧不上羞愧,她抓緊時間下了床榻,把地上的繡花織金長袍披好,把腰封簡單的係上,總算是衣著整齊了些,把被翁歸靡弄亂的頭發,整理起來,順手結了一個發髻,露出潔白的前額和脖頸。
翁歸靡瞥了她一眼,心裏好像是被吊了起來一樣,吊的高高的,不知道她會選擇誰?
解憂首先對翁歸靡說:“快把匕首放下!這是漢使,你們這是什麼樣子!”
翁歸靡冷冷地看著她,像個受傷的孩子,帶著憤怒說:“他擅闖我的寢宮,還算什麼漢使,我看,就是刺客!”
“翁歸靡,常惠不是刺客,你是知道的,他和我從小在一起長大,為我擔心,也是正常的,你幹什麼要動刀動槍的!”
“噢~原來是青梅竹馬呀,哼!那就更難說他是什麼意圖了!你怎麼不讓他先把劍放下!”
解憂公主無奈地又看看常惠,此時,他俊美的臉上,已經蒼白無色,眼睛都不敢看她一眼。
雖然解憂對常惠,已經從兩小無猜,變成了純粹的友情,對他今天的所謂私奔,也感到厭倦,但是他的這份感情,在這個世界上,依然感動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