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賈母怒摔杯(2 / 2)

“爹,這玻璃可是能燒得更透明的,看看晏先生做的顯微鏡的鏡片就知道了。兒子是想把它們做成茶具。看著那些茶葉在裏麵翻騰的樣子,也有紫砂茶壺和瓷碗看不出來的美。”

薛父倒是沒有想到薛蟠把這個東西和茶葉聯係在了一起,要說宋朝的時候還流行的是團茶,也是到了前朝末年和大慶朝才興起了炒茶,“這裏麵你可是有新的想法?”

“不知道爹怎麼看花茶的,這個東西大慶朝開始,喝的人就多了起來。”薛蟠想的就是在大慶朝才開始嶄露頭角的花茶,和一般的茶葉市場不同,這是花卉茶的興起可是要脫離傳統的泡茶工具的,玻璃茶壺的問世不可不說是一個機緣。

薛父想著想著笑著拍了拍大腿,“不錯,這個想法還是真的妙了。就要燒成透明的玻璃,把那個玫瑰往茶壺裏一方,這個茶水一倒進去,從玫瑰花苞,慢慢地舒展開來,就光是看看就是一個享受,這東西隻怕是後宅裏的都會喜歡。蟠兒這事情怕是你師傅最喜歡了,為父看他就喜歡這些個看上去就讓人心情舒暢的美景。”

薛蟠也是應和著點頭,文人墨客自然是不會少了對這些事物的吟詞誦句的。這也讓這樣一個商場上的拓展創新,變成了一種文化上的風雅之事。提起來發明者的時候,也不單單說的是那個財源廣進,更是要加上一個雅字就像鍍上一層詩歌似的。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讓作坊裏麵開始做這方麵的改良。話說回來,蟠兒,宋先生是打算讓你今年去考童生了,為父這個皇商的名號也是要讓出來了,打算逐步掛到你叔父的頭上,否則這名頭上總是不好聽。”

薛父說的真是四月的時候,薛蟠先要去參加童試,過了就是童生,算是正式的踏入了科舉的一環。其後,根據大慶的科舉環節,就是歲試考出了就是秀才,這才有了參加鄉試的資格,開始正式的科舉考試,經過鄉試、會試、殿試,才能一舉成名天下知。

薛家是大慶的皇商,也沒有一定不能入朝為官的說法,但是起碼這個家主的名號不適合在落在薛父的頭上了,轉給薛蝌的父親倒是合適的,其他的旁支也就太遠了,雖說隻是移交一下名頭,而不涉及實際財產的部分,但是薛父更是相信他的弟弟。

薛蝌自是知道父親的做法是為了長遠所計,畢竟四大家族隻有薛家沒有一人在朝中為官,這樣的買賣是最不可靠的,連一個靠山都沒有。那天其他幾家倒了,薛家必然跟著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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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大家的,你再說一遍,這個月的月頭,林家過繼了一個孩子到林海的膝下?!”賈母手裏是從蘇州的來信,上麵是賈敏的先斬後奏。說是自己嫁到了林家多年,雖說夫妻和睦,公婆慈善,但是終有一個遺憾,就是她沒能為了林海產下一個孩子,這也是她這個當家主母的失責。她自幼聽得賈家的教育,要父慈子孝、家和萬事興,和林海商議,與林家族中商議過後,過繼林家旁支的一個孩子到了林海名下,以後就奉林海為父,以她為母,繼承林家的衣缽,也為他們養老送終。

賴大家的已是滿頭的汗,她也沒有想到蘇州那裏會傳來這樣的消息,要說賈敏小姐嫁給林海七八年了,沒有孩子這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林家的孩子本來就不好生,這眼瞅著他們還算不是中年無子,怎麼就過繼孩子了呢?

卻是在這個時候,半分也沒有想過林海已經三十了,總不能等到四十再來盤算這種事情吧。

“老太君,你可千萬別生氣,這小姐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麼,過繼算不得什麼,又不是不能生了。”賴大家的連忙勸慰到。

賈母狠狠地把信拍在了桌子上,她氣得是這件事情麼,這麼明顯的先斬後奏,當她是眼瞎了嗎。要是讓她早一分知道,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還把不把他們賈家放在眼裏了。隻道是火氣越想越大,‘啪!’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去把老二家的給我叫來,問問她怎麼管事的,連這樣的事情也是現在才讓京裏知道!”

好吧,二夫人您自求多福吧。賴大家的,夾著尾巴走了出去,還是快點把頂罪的那個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