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東平王儼然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番變故,他這下子突然不敢再開口了,這人分明與自己有仇,根本不顧及郡王這樣的身份頭銜,看上去的神情還帶著一點瘋狂,神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對著自己在開一槍。後知後覺中,東平王才真的發現原來火器這種東西這麼的可怕!可以百裏之外輕易地取人性命與無形。他的雙腿一軟,倒坐在了地上。
“把人抓上來,我們趕緊靠岸。”薛蟠忍住了身上的疼痛,與失血過多的暈眩,當務之急是要靠岸。當看著東平王癱坐在地的樣子,也就懶得再去搭理他了,難道以為剛才自己看不出這老頭的想法,以為到了岸上就是他的天下了嗎?真的是太天真了!
薛蟠的人訓練有速,雖然也都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還是麻利地跳船,把東北王給綁了過來。馬上就調轉船頭,急速向著威海衛的港口出發。一進到港口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身後的海麵上掀起了接連不斷的巨浪。要是剛剛晚走一刻,恐怕他們的船也是難以幸免。
船長就迅捷找到了適合的停泊位置。要說東平王修建這個地方,還真的是花了力氣,要不是東平王掏了銀子向洋人們買了大船,又好好地把威海衛的港口修建了一番,也不能讓薛蟠的巨輪找到一個適合的泊位。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大家先後下了船,東平王也被拖了起來,“大爺,這個人放在哪裏?”
薛蟠眼前一晃,有點沒有聽清楚侍衛說了一句什麼,就看到不遠處馬上趕來了一隊人。東平王心中一喜,莫不是他的援軍來了?卻發現這是一群他根本沒有見過的將士,也根本不像是中原地區的人。來人正是匆匆趕到,支援薛蟠的夏桂。
“你受傷了?!”夏桂瞄了一眼不足為懼的東平王,就看到了薛蟠還在滲血的左臂,她雖看不清被煙塵弄得漆黑的薛蟠的臉色,卻敏銳地發現了薛蟠的身體有些搖晃。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說話間就向後倒下的薛蟠。
“大爺——”聽到了周圍的呼喊聲,薛蟠臨昏迷的時候,心裏卻想到,這次算是自己真正意義上在大海上打仗了,也算是旗開得勝了吧,就是在漫天火炮中,想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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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郇昶秘密進宮覲見了郇昰,他上呈了一份密報。
“看不出來三哥也是個大義滅親的人啊!”郇昰看過了折子,眯起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裏麵,居然還有他們的摻和,真的是嫌棄命不夠長了。
郇昰呈上的正是東平王在九門中的內應,四王八公連成一氣,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肯定是王子騰?他是不是嫌棄日子太好過了。”
郇昶心中微苦,這都是他那過世的父皇指的好婚,要不是攤上了賈元春那個陰陽怪氣,永遠不知道在自傲一點什麼,又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被打擊了一點也不剩的人,他還真的不會那麼關心賈家,進而盯上了王家。
“臣弟猜測王子騰那頭應該是還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東平王的手中,才會同意他逼宮的行動。”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五城兵馬司發生了嘩變,殷溪帶領著一大隊人馬,包圍了兵馬司,在那裏搜出了逼宮叛變的證據。原來在五成兵馬司中,有人已經投靠了東平王,隻待他的人馬到達天津衛,就裏應外合,攻入紫禁城。
可是他們不知道,郇昰在先前早就有了準備,隻是伺機而動,找到隱藏頗深的背後第二個人。沒有想到郇昶倒給了一個意外之喜,查出了王子騰就是九門之中的叛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