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2 / 2)

“不要太過了。”郇昰看著郇旪的樣子,就這知道這人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打算,而是要去找那些人的麻煩。讓郇旪有些事情做也不錯,況且那些人也是又不老實了。有的人就是喜歡沒事找事,讓郇旪去嚇唬他們也好。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薛蟠在另一頭已經與郇曠說了許多海中大陸的事情,那個地方其實就是以前澳大利亞的位置。“王爺,那個地方的沙漠麵積大,海岸線綿長,與大慶的自然氣候有所不同。先前派去的探險隊隻是繞著大陸走了一圈,也隻是了解了大致的沿岸情況,哪裏有暗礁,哪裏適合初到的時候居住。這裏記載了關於拿那裏已知的物資分布,但是往深處的事情,就要靠王爺自己了。”

郇曠看著這疊厚厚的資料,他慎重地收好了,想起了那年賈珠離京任職外北的時候,門下的人說過賈家除了賈璉之外,根本無一人送行,而薛蟠卻在碼頭送別過賈珠,後來賈珠在外北生活的不錯,也不知其中有多少薛蟠的謀劃。

“聽說那年你送過賈家老大,當年誰也不看好那個不毛之地,父皇給他那個職位,其實算是根本沒有給過賈家退路,誰也想不到如今外北成為了東北之外的重地,而賈珠也他坐鎮外北。就不知道,今日你給了本王這些,五年之後,我們在見麵時會是什麼樣子。那些老頭可都不看好新大陸能被建成第二個大慶。”

郇曠冷嘲地是朝中的一些保守分子,他從來沒有想過建成第二大慶,但是卻也希望能建成一個好的藩屬國,偏偏有些人對於郇昰要開發新大陸的舉動並不支持,認為這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情。就在他們又要‘忠言逆耳’的時候,誰想到郇昰選中的開發者是郇曠,這位主可沒有人願意惹到。要問為什麼,嗬嗬,誰都不希望自己家成為第二個賈家。

薛蟠看著郇曠的麵色不虞,知道這人最不喜歡別人看輕他,還沒有努力就在背後唱衰的那些人很討厭。可是薛蟠也不能扯開了嗓子說,你們都睜大了眼睛看看,那裏的礦產豐富,後來許多國家爭著要呢。在一些事情上可以有超人的見解,但是有些上明知道也隻能憋著,隻能把一些有礦的位置,給暗暗地透露出一點蛛絲馬跡來。“王爺理會那些小人做什麼,左右他們也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命。有句話說得好,在一個變革的時代中,膽子大的總是多一些機會,要是眼光夠好,開創一個世家也未嚐沒有可能。從來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話糙理不糙。那些鼠目寸光的隻會被時代淘汰而已。”

“哈哈!薛大人,你是個有意思的人啊。”郇曠難得真心笑了起來,薛蟠這人其實骨子裏透著一些薄涼的瘋狂,要不然怎麼會敢向郇昰舉薦自己成為這個新大陸的開發者。誰也沒有他那個膽子,敢與廢太子為伍,還想法設法地把自己引了出來。

想到了這裏,郇曠看著薛蟠帶了一絲隱憂,對於薛蟠與郇昰的關係,他們隱瞞的很好,可是對於曾經常伴君側的太子,總是知道一點不應該知道的東西。自古以來,皇上的寵臣沒有好下場,若那個人是能臣,下場恐怕更加慘烈。

雖然他的五弟與他的父皇根本就是兩種人,可是皇權使人變質,“你就不怕嗎?飛鳥盡、良弓藏,太聰明又太敢做的人,往往沒有一個好下場。”

薛蟠裝作沒有聽懂郇曠背後的深意,他與郇昰之間的感情,不需要被外人理解,他們也真的很難理解那種超越了情愛的信任,“王爺應該換個角度想,先皇還是很會選繼承人的。雖然在你眼中,皇上不算最會掌控人心,利用製衡之道的帝王,但是如果今天坐在龍椅上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任何一位王爺,也就根本不會有今日的大慶,也不會有王爺能前往新大陸的事情。所以說,既然一切已然不合常理,王爺又怎麼知道,薛某與皇上不能君臣相得呢?”

郇曠聽得一愣,他是著相了。是了,郇昰算不上他們兄弟間最拔尖的那個,性子中也與帝王格格不入,但正是因為這份不同,才有了如今的大慶。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即便是看上去寬和的郇昶,也是絕不可能放任其他兄弟做大的。郇曠隱隱覺得大慶的未來,也許會走向一個不同與曆朝曆代王朝必將更替的結局。

這讓郇曠更是心情舒暢起來,他不懂薛蟠眼中對於郇昰的信任從何而來,自己從沒有與另一個人之間有過這樣羈絆的信任。可是他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一個陌生卻讓人振奮的未來。

直到今日,郇曠是真的放下了過往,也是在這一刻,耗盡半生沉浮,他總算是走上了名字中寓意的那條海闊天空的大道。不是單單為了郇家王朝,而是為了腳下這片土地,要變得強大,隻為守護住這個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