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蛛鳳柯的話,看著蛛鳳柯的嘴巴張合之間吐露出一個個殘忍的字符,蒙娜微微閉了下自己褐色的眼睛,手上,力道加大,推向蛛鳳柯的胸膛,“我說了,我不會把命給你。”
蛛鳳柯說著,指尖白芒一閃,一道蛛絲就像是有了意識一般,拴捆住了有些癲狂的蒙娜,“我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想在這裏和你做些什麼,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的姐姐,是我殺的,也是她臨死之前求的我,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在昨晚放掉你?她怕你傷心,怕你難過,所以才讓我來看看你,順便將這些人類的骸骨掩埋入土。”蛛鳳柯說著,視線別開,山洞裏,還回旋著淡淡的血型之氣:“你要知道,你姐姐她希望你快樂的活下去。”
蛛鳳柯說著,慢慢踱至向蒙娜,最後在蒙娜的周圍停止了腳步,他蹲下身去,細長的手指撫上這一根根的白骨:“這些人,本該和自己的家人好好的生活著,卻是因為你們,必須生死相隔,你是為了你的姐姐,你是不想你的姐姐痛苦,想讓她留在你的身邊,可是,你何曾想過,這些人的家人呢?他們的生命,相較於你們來講,是更加的短暫和寶貴,可是,即使在這樣短暫的生命裏,你們還要中途結束他們的生命,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呢?不會傷心,不會難過痛苦嗎?你知道自己傷痛,但你可是想過別人,你姐姐走了,你還收的她的屍首,可是這些人,死了,兩個墓碑都沒有,隻能做一個沒有名字的野鬼。”
“龍牧歌,龍牧歌你在嗎?”洛神殺掉防空洞外的看守,腳步輕盈的走進這悠長的囚室,牢籠之內,很是灰暗,潮濕的地麵上,還有水漬瑩瑩的閃現著。
腳步聲,細碎的腳步聲繚繞在耳際,踏著小小的水波,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恍惚之間傳到了龍牧歌的耳朵裏。
“洛神,是你嗎?洛神,是你嗎?”龍牧歌囈語著,他想睜開眼睛看看周遭的世界,可是無論怎樣用力,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讓他始終睜不開眼。
身體很疼,蝕骨一般的疼痛,就像是有無數細碎的小螞蟻在啃食他的血肉一般,他,到底是怎麼了?
“龍牧歌,龍牧……”洛神偏過頭,倉促的腳步,在眼睛看到左側牢籠裏的人之後,那個:“歌”字,就像是被釘在了喉間一般,再也無法喊出來。
苦澀,自舌尖開始蔓延,有一股濕意湧上了眼眶,心頭開始泛酸,原來,這就是痛苦嗎?
麵前的龍牧歌,已經不再是昨日的龍牧歌了,他的衣著,變的髒兮兮的,不忍讓人直視,他的身體,也變得髒兮兮的,被人投放在及腰的汙水之中,而那裏麵,似乎還存在著什麼生物。
“龍牧歌。”洛神低吟了一聲龍牧歌的名字,手裏的火舞劍起,一下子敲碎了麵前的鎖鏈,牢門打開,洛神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可是……
水池裏的水在這一刻蕩出絲絲波紋,一圈圈的泛起,一圈圈的消失,她的腳下,還沒有走進水池裏的腳下,忽然就出現了許多細小的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