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忽然,淩川的耳邊響起了白緲的聲音。
“什麼事?”淩川看了一眼懷中的洛神,眼神暗了暗卻是沒有鬆開懷裏的洛神。
“龍牧歌……”
白緲的話才出口,裏麵懷抱著洛神的淩川就是一驚:“這件事,明天再說。”淩川出聲,打斷白緲的話,在白緲說出龍牧歌或是逃脫或是死亡的結局之前,淩川出聲打斷白緲的同時,懷抱著洛神的手臂不自主的慢慢收緊,“這個人,是他的,一定會是他淩川的。”
“還有事情嗎?”淩川頓了一頓,側耳傾聽過去,卻是沒有聽到白緲離開的腳步聲,遂又忍不住開口皺著眉頭詢問道。
“嚴溪殺了我們一名天字訣的低階守衛,我擅自做主將嚴溪重傷,這件事情,不知道屬下做的是不是妥帖?”白緲低著自己的頭顱,站在嚴溪的房門外恭恭敬敬的說道,夜風一晃而過,吹起白緲身上的白色鬥篷,吹的這衣物在夜風中瑟瑟作響。
淩川略一思索道:“這件事情你處理的很好,但是天字訣的規矩不能廢,約定的事情完成之後,若是棄子,就要他血債血償。”
“是,主人。”白緲說道:“那麼,屬下告退,主人也早些安歇了吧!”白緲說著,對著那房門就是一個拱手,盡管他知道身在床榻之上的淩川不會看到,但他還是恭恭敬敬的對著淩川居住的地方拜服了一下方才離開。
聽著白緲的腳步聲消失在耳際,聽著這個夜晚的所有的一切都陷入寧靜之中,淩川抱起身下的洛神,然後在寬大的床上打了一個滾兒,將身下的洛神移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上。
矢藤感受著地獄之火慢慢冷卻的溫度,感受著洛神的身體慢慢的變得冷卻下來,眼底,不由閃過一抹震怒,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股寒流,到底是來自哪裏?洛神的身體裏麵,有著相較於地獄之火還要恐怖的火焰?黑焰,所以,在洛神的身體裏麵,是無法存在與火焰的灼熱相克的寒冷之氣的,可是……
感受著洛神逐漸冷卻的身體,看著地獄之火在他的指揮之下好不容易凝結出來的經脈慢慢的被凍結在一起,矢藤就有種想要對天長嘯的衝動,怎麼會這樣?是不是它矢藤注定了此生複活無恙,隻能呆在這個狹小的身體裏,從洛神的心底,還有眼睛裏去感知這個讓它憎惡的世界。
在地獄的時候,他討厭的就是束縛,所以,那次地獄大門打開之時,他就帶著同樣寂寞的地獄之火衝出了地獄的閘門,來到了人間,原本,矢藤以為,隻要衝出了地獄,逃出地獄使者的掌控,那麼他和地獄之火就意味著得到了自由,脫離了那些人的束縛,剛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是這樣,它脫離開地獄,和地獄之火相伴相生在這個人世上,在這個世界上恣意的肆虐著,舞動著他們的身體,高調的宣泄的他們的自由。
這個世界上沒有地獄使者,可是,這個世界上,卻是有著可以修習法術的人類,終於有一天,在靠近珞珈山的附近,他們遇到了一個叫洛明的人,這個人有著一雙漆黑的眼眸,周身泛著充沛的白色靈力之光,將它和地獄之火強行分離開來,一個囚禁在珞珈山的深處,封印在火焰洞中,而另外一個,也就是他矢藤,則是被封印在像個幾裏地之外的獵圍禁地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