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的一個早晨,東方曙光亮起,孩子們聚在沙漠裏的綠洲邊玩著他們最喜歡的遊戲,遠遠的,天地的平行線之間,出現了一個挺拔健碩的身影。
孩子們嬉笑著,並沒有發現有一個男人慢慢的靠近他們,男人速度很快,在孩子們玩得最為興起的時候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孩子們回頭,在看到男人的那一霎那,忍不住尖叫出聲,就是那一聲聲尖銳高亢的:“鬼啊鬼啊”的叫聲將他們引來的。
初見男人的時候,他們也都震驚了,男人衣衫襤褸,懷抱著一個新鮮的狼皮站在那裏,不,準確地說是衣不蔽體的站在那裏,滿臉的血漬,頭上,身上,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閃著奇異的光芒。
他們素來好客,一見男人就知道是在沙漠上遇到了狼群,不過,能從沙漠裏麵殺出狼群衝出來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他們把男人帶進來,男人走到屋裏之後,小心翼翼的將狼皮展開,他們才赫然發現,原來在男人的懷裏麵,包裹這一個小小的嬰孩,小嬰孩摸樣還沒有張開,黑黑的,皺皺的。
“那為什麼說那個孩子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個孩子,到底在那裏?”蛛鳳柯特別不希望這樣,因為,有了太多次有了希望,之後又幻滅的經曆之後,他寧願,寧願一開始老天就沒有給他希望,因為他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的這個道理。
“你聽我慢慢說。”大漢看了他一眼,這才又緩緩到來,當時的情景已經過去了十八年,可是因為事情的特殊性,所以至今有些地方他還是曆曆在目。
男人打開了狼皮,裏麵露出一個小小的女嬰來,女嬰臉色發紫,不哭也不鬧,大漢的妻子煮了粥來,看著那孩子的模樣卻突然發現孩子的氣息越來越弱,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邊緣。
於是,他們很快的找到了村裏最有名望的醫生,前來救治女孩,大夫很專業,世家學醫,在他們這一代是最好的一個大夫,大夫給孩子把了脈,說那個小孩子在母體的時候就已經是身重劇毒了,她的母親,就算是不會因為難產而死,也會最終死在這毒素裏麵,而這個孩子,命還是真大,在那種密布著劇毒的身體裏麵,居然平平安安的待夠了日子,而且還平安無事,先天的不足,加之後麵出生以後沒有得到很好的照料,所以引起了很多的並發症。
男人沒有經驗,之前有沒有做過功課,母親死了以後,孩子連初奶都沒有吃到,從一出生,男人就給她和冷水,隻要一哭,就給她冷水喝,就這樣,孩子拉肚子,然後發燒,引起了體內毒素的異變,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了。
“啪嗒……”一聲響,蛛鳳柯手裏的被子落在了地上,果真是這樣,又是這樣,老天爺又一次給了他機會,然後殘酷無情的又收走了。
那小威在一邊看著蛛鳳柯煞白的臉色,他知道在蛛鳳柯心底對親情的渴望,可是,那個孩子,或許真的是已經不存在了。
大漢看了一眼蛛鳳柯,繼續說著沒有完結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