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富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安瑟的身後,心裏感慨著現在自己的身體現在居然連個小女孩都追不上了。
……哦,合著閨女天天都擱家裏讓著我這當老爹的呢,我是說為啥明明平時跳脫的跟個兔子似的小丫頭每次犯了事就故意讓自己抓著,她也曉得跟我比起來,還是她媽更恐怖啊……
男人的腦子裏翻湧著亂七八糟的念頭。
剛剛跑上身前的斜坡,麵前的女孩卻突然滑倒,他連忙伸手去扶。
恰在此時,他的視線越過斜坡,正好看到那個黑發少年自己將自己敲的粉碎……
“誒!那不是你哥……不是,你的回應者嗎?他,他他他都……”
可一隻冰涼的手揮開了他的扶襯。
“還來得及!……把拓本扔出去,全部!對準我的回應者!”
“啊?!”
鄭海富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你確定?這真炸過去,碎片都要變成碎渣了。”
“扔!”
那一瞬間,鄭海富仿佛看到世間最極寒致命的暴雪正在那對翠綠的眸子中醞釀。
他被那對眸子震的猛然一聳……
……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對眼睛啊,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應該有的眼神麼?
鄭海富忽然覺得這列車外的寒風與那對眼睛相比起來也不過如此了。
“那,那我可不管了啊!”
也許是那眼神沒有敵意,但實在太過冰冷,隻是短暫的對視了一瞬間,鄭海富就逃一般的挪開視線。
他拿出僅剩的三張拓本。
好在年輕時好歹也幹過一陣子的重活,倒也不至於這一膀子力氣徹底退化了個幹淨。他榨出最後的一點體力,拋出手中的卡片。
兩顆火球瞬間自半空之中乍現,劃過一道明亮的弧線軌跡,向著閏結的殘片飛去……
“……蠢貨。”
勒斯自然是注意天上到搖搖晃晃飛來的兩顆火球,以及還保持著投擲姿勢的鄭海富。
“……連自己手上拓本的生效範圍都不知道嗎?這個距離就扔出來,他是打算放個煙花給我看嗎?不過也好,省的我還要花功夫去抓。”
他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碎片,啐了一聲:
“嘁,異界的回應者果然不可理喻,居然還要主動拉著自己的奇跡師一起陪葬嗎?……廢了我一條手臂,就這樣死掉算是便宜你們了……”
而天上的火球果然才飛行到一半的距離就不穩定的爆開成兩蓬火焰,在寒風中轉瞬即逝……
一旁的狼王則是一直都戒備著那兩顆火球,見它們終於爆開,這才準備收回視線……可突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自那消散的火光中鑽了出來,繼續向前飛行著……
“嗚……”
一連串低沉的咕嚕聲從狼王喉中發出,它立刻向自己的奇跡師示警著。
勒斯立刻回頭,眯著眼睛看去。
空中的東西反射出一絲發紅的微光,這是……一張,沒有生效的[弧射火球]?
不對!?
……那根本不是火球!!
“有問題!狼王,把它截下來!”
旋風驟然向上卷起,自狼王脖子上的那圈光軌上吹起兩張見證,打著旋的朝著空中那張不知道是什麼效果的拓本追去。
微光湧動,見證在空中化為兩隻赤狼,它們大張起嘴,眼看就要將空中的見證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