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賀沁歡成親前俞璟辭就送了處宅子給她,想的就是夏莊洋要什麼沒什麼,若賀夫人苛待她短了嫁妝,兩人新婚之夜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沒成想,賀夫人竟大方送了處宅子,兩進一出雖小,終究兩人有歇身之處了。賀沁歡把她送的宅子差人還了回來,知曉賀沁歡性子,俞璟辭便把宅子的錢折了銀兩送去。瞧賀沁歡今日情形,那些銀兩估計花得七七八八了。
“不行,此時搬出去指不定她鬧出什麼幺蛾子來,我雖不在意,我相公卻是不行,他自幼沒了父親,我父親繼母又是會做麵子的,在他心裏隻怕把兩人當親爹親娘呢!而且搬出去婆婆跟著我們又會吃苦受累,他要念書考取功名,肯定不會同意的!”
俞璟辭早前差人打聽過夏莊洋為人,迂腐不懂變通,是個認死理的人,父親死前是個七品小薄,死後他跟他娘被趕了出來,若不是遇著賀沁歡,他們娘倆還躲在西頭一間破屋子裏呢。
“你婆婆早先不也吃苦受累的?難不成住了那兩進一出宅子裏就是享福了?再說了,誰說跟著你們搬出去就是吃苦受累了?你相公念了這麼多年的書都沒考上,我看跟他腦子有問題,和住哪兒有什麼關係?”對夏莊洋,俞璟辭可以說是毫無好感,原因她不想多說,因著賀夫人性子,對誰好肯定是奔著好處去的。心思一轉,難不成賀夫人以為她見不得賀沁歡受苦,肯定會從中幫著夏莊洋謀份差職,是以對夏莊洋好?
“他的事兒我做不得主,他既然說了我也不能隻想著自己,先這樣吧,等今年科舉過了再說!”提到夏莊洋,賀沁歡興致欠欠,偏頭看鄭霜,抵了抵俞璟辭胳膊,“難怪沒聽著她說話,竟是睡過去了!”
兩人失笑,雙手環膝,片刻靜默……
就在兩人沉默空檔,頭頂猛地黑暗,俞璟辭抬頭仰望隻感覺中間一片黑暗,分明有人躺在洞頂……
俞璟辭嚇得捂住了嘴,果真,這兒根本不是小太監偷懶的地方,驚得站起,不想腳麻又坐了回去,差點失聲尖叫。
“有人!”女子抵了抵身上的男子,剛才分明聽到有動靜!
“除了我兩還能有誰?”男子罵了句小妖精急忙抽身出去。
“還不是你害的?”女子理好自己衣著,眉眼含羞,“如此這般怎的出去見人!”
“今日來了這麼多人,誰會注意你?”說話的時候男子已恢複衣著,和來時無樣,女子嘟嘴不滿。
兩人打情罵俏了番,俞璟辭聽到兩人離開的腳步聲,心跳得不行,又過了片刻才敢出聲,“今日之事別和人說起,快,叫醒霜姐兒趕緊離開!”
此地若是兩人幽會的地方,難免不會再來,醒來的鄭霜怒眼微瞪,兩人都不理會,走時理好毯子,一人扶著鄭霜一隻手,急忙外去。
出了洞,俞璟辭忍不住往上看,注意到賀沁歡和她一樣,抬了腳,沿著石階爬上假山山頂,難怪男子如此篤定看不到他們,中間有塊如軟榻般大小的凹處被周圍假山擋住,躺在上邊路過的人還真看不見他們。收回視線時發現上邊躺著一枚耳環,碧綠玉耳環晶瑩通透,絕非宮女之物,她急忙下了去,朝賀沁歡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