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一直潑辣,而且一根筋,聽了舒玉婷的話又是一個耳光,“以為太子府是舒家是不是?別以為有賢妃擔著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太子府可不是賢妃說了算!”
舒玉婷哭著眼,淚眼汪汪的跪在沈梓姝旁,“太子妃,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周側妃亂發脾氣,性格暴戾……”
沈梓姝本想不理會,可舒玉婷都說了,她就算不看舒家的麵上也要看看賢妃,“多大點事兒?小皇孫還小,你們說話聲音如此大,別說小皇孫?就是小皇子來了都會被你們嚇著!”
舒玉婷還想狡辯,被沈梓姝嗬斥道,“頂撞側妃就是你不對,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沒反省好別來請安了!”說完又看向還在憤怒的周瑾,歎了口氣,“你身為側妃,該是做表率的時候,怎麼輕易對她任打任罵?你也先回去吧,本宮看著你就頭疼!”
周瑾無所謂的矮了矮身子,帶著人走了。
小皇孫真被嚇著了,在奶娘懷裏吃奶時,嘴巴還顫抖著,時不時哭上兩聲。
沈梓姝覺得身子乏了,讓大家都回去,對俞璟辭道,“你先留下,我有事兒跟你商量!”
在韓良人的地界說話確實不太方便,沈梓姝把俞璟辭帶到花園,親自沏了壺茶,“我找你來不是什麼大事兒,早上她們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殿下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你身為側妃為殿下排憂解難傳宗接代的同時也要多照顧其他人的情緒,這樣,人家才會誇你做事大方,進退有度,賢良淑德,而不是為了巴結討好你胡亂說說!”
沈梓姝一番話說得有情有理,站在俞璟辭角度為她考慮得多,俞璟辭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沈梓姝跟其他人一樣怕也是嫉妒上她了。
“太子妃嚴重了,我哪有能力為殿下排憂解難?”為蕭珂繕排憂解難的隻有朝中大臣,她要是稍不注意被掛上女子幹政的帽子,她可就洗不清了。
沈梓姝也意識到了,不久道“我呢,也是讓您勸勸殿下,今年一批秀女是皇上撥下來的,若惹惱了皇上……”
“太子妃嚴重了,您跟殿下多年夫妻,他什麼性格你多少也了解聽說過,他決定的事兒,別說我們,恐怕皇上皇後都不能輕易更改!”
沈梓姝一噎,接著還是勸了幾句,不過俞璟辭都不跳坑,沈梓姝沒有辦法,殿下臨幸妃子的情況她不好跟皇後反饋,不然皇後會以為她管理後宅不善。
下午,俞璟辭拿出針線,小娃子皮膚軟,俞璟辭買了匹極軟的布料準備為周氏肚裏的孩子做衣衫,她繡的樣子是胡亂想的,反正小嬰兒不懂美醜,隻要料子柔和就成!
石榴樹上結了幾個小小的石榴,青色的果子,跟葡萄差不多大,俞璟辭甚為興奮,問小甲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石榴的果子快些成熟。
小甲弓著身子給石榴樹施肥,成親後,他身上的氣質變了許多,以前的小甲性子好,可總會流露出一種傷心和仇恨,而如今,他的身上多了份沉澱下來的穩重和溫馨,想必是受禾津的影響吧。
“主子,萬物生長都有其規律,揠苗助長對植物生長可是事倍功半!”小甲把土裏的蚯蚓裝在一個袋子裏,俞璟辭看得惡寒,“可百草堂的夫子能在冬日種出除臘梅以外的花,可見,法子都是人想出來的!”
“愛妃說得有理,本宮也這麼想過!”蕭珂繕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俞璟辭,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的俞璟辭讓他感受到一份安寧,“不過……”他話鋒一轉,“花開花落都有定數,夫子雖在冬天培育出了花朵,可到了春天它們綻放的季節反而失去了活力,可見,扭轉植物本身的生長季節還是會有些許遺憾!”
俞璟辭本就胡亂說說,聽了蕭珂繕的話,她覺得是不是想多了。
“殿下今日不用處理公務嗎?”俞璟辭起身,欠了欠身子,問道。
蕭珂繕坐在俞璟辭一側,在小甲看不見的地方捏了捏俞璟辭的手,“父皇憐我出征在即,免了我手裏的公務,如此,日出而作可以換種方式了!”
俞璟辭一聽,想到了別處,斜眼倪了蕭珂繕一眼,起身理了理衣衫兩側褶皺,對小甲說道,“你好生養樹,等石榴熟了賞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