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珂繕淺嚐了一口,未說話,李敬澤焉了氣,不知道說啥了。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鄭霜知曉沒了法子,招呼俞璟辭吃菜,“嚐嚐八寶蒸鴨,味道好,吃完了早點上樓安置吧,我也累了!”
“……”俞璟辭沒接話,桌上菜比起夏蘇手藝有它的味道,初時覺得不喜,吃上幾口才知其中滋味,俞璟辭多吃了幾口菜。
擱下筷子,外邊李敬澤已經不在了。
“李大人夜裏也忙?”俞璟辭把手放在伸過來的手上,對著鄭霜說道。
鄭霜揉了揉昏昏欲睡的睿哥兒,吩咐奶娘,“別讓睿哥兒現在就睡了,給他洗洗身子,吃飯時,飯粒漏進衣衫裏了,洗幹淨了再讓他睡!”
說完,才回答俞璟辭的話,“應該是,今晚店裏邊要做生意,他得出去配個不是!”
俞璟辭住三樓,三樓及其以上的屋子就不能再住人了,已經關了兩日的大門,今日再不開門,怕是要惹了不瞞,得罪一群男伺候的主兒了。
俞璟辭心下了然,昨日她要來,鄭霜讓人關了門,裏裏外外都是用刷子刷過,有些紅漆都掉了。
回到屋子,俞璟辭收攏屏風,坐在床上,下邊星星燈火看得分明,而且,歌女的歌聲,男子們的吆喝聲,聲聲入耳。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古人來此一瞧,隻怕感覺會尤甚。
蕭珂繕躺在床上,雙手撐著腦袋,邊掰過她身子,“愛妃可是覺得太吵了?”
俞璟辭搖頭又點頭,不說非常吵,隻是覺得那些入耳的聲音,太過惹人羞愧罷了。
“我倒覺得李夫人是好了心思!”手指著下邊的一座大船坊,船板上,一群女子盈盈起舞,仔細一看,女子的衣衫遮不蔽體,比白日裏俞璟辭穿的還要單薄幾分。
俞璟辭也發現了,“她們一抬頭不會看見我們嗎?”俞璟辭看得麵紅耳赤,上座的一名男子似是喝醉了,走到舞女中央,手裏邊拉過一名女子,就……
順勢,俞璟辭蒙住了眼。
“我問過李夫人,她們卻是看不見我們,不過,來過明月樓的都有數,下邊的人怕也知曉我們在看他們!”
即便不是他們,明月樓的人總歸能看見他們就是了。
蕭珂繕不知,本來,鄭霜為俞璟辭安排的是二樓的雅間,那邊鄰著街道,她想俞璟辭多看看夜裏的大街,長長募丁
俞公府家風嚴謹,俞璟辭夜裏出門的次數不會超過三次,其中能欣賞周遭大街的次數估計一根手指都沒有!
蕭珂繕來了,鄭霜心思一轉,安排了他們住三樓,且是看湖麵最好的屋子,平時,這間屋子都不對外租賃,四五六七樓的這間屋子更是要出得起價才能住上一晚了。
俞璟辭搖著腦袋,起身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殿下,我們……我們還是睡覺了吧!”
蕭珂繕覺得無趣,收回視線,看她緊張局促不安,滿意一笑,躲進了被窩,俞璟辭閉著眼,隻想快些睡過去,天不遂人願,外邊的吵鬧聲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激勵得多。
到了後半夜,歌舞升平得鬧市一結束,俞璟辭沒來得及吐一口氣,另一種近似壓抑,實則咆哮的聲音飄了進來。
旁邊的蕭珂繕也睜開了眼。
俞璟辭睡在裏間,一翻身,就見到聲音來自何處。
船坊的屋子裏,約莫是一男一女鬧的動靜太大,隔壁船坊女子的叫聲格外用力。
俞璟辭咬著唇,拱了拱身子,蕭珂繕知曉原因,沒抬頭看,隻是把她拉進懷裏。
“太大聲了,不如你叫得有滋味!”
一句話,俞璟辭羞紅了臉,白日裏她都忍著,不曾有過動靜,若真有,也不是從嘴裏發出來的。
外邊女子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俞璟辭推了推蕭珂繕,“殿下,不若換間屋子,睡不著!”
蕭珂繕沒說話,隔了好一會,俞璟辭感覺他悉悉索索脫褲子的聲音,她撐起半邊身子,果真,蕭珂繕大半身子露在被子外邊,褲子已經脫到了膝蓋處,露出大半塊欣欣向榮的……
俞璟辭的臉跟熟了的番茄似的,捏了把他的肉,那人不要臉得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就算了,且還慢悠悠在他身上打著轉,直至他與船坊上的女子一般……幹淨……
俞璟辭閉著眼,睫毛撲閃撲閃打在眼圈上,手抽回來也不是,隨著他也不是。
“以往你雖沒有說,可我瞧得清楚,從你開始,你多是不願,如今天冷,我幹淨了再來扒你,你冷的時辰就少了,不會怨恨我了吧!”
從來不知,這麼小的情緒都被他瞧在眼裏,可他混賬了,那種話能拿出來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