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璟辭和蕭珂繕如漆似膠,朝堂上傳出了不少俞璟辭的閑話,戶部和工部安定了,禦史台操心起他的後宮來,無非就是雨露均站,俞貴妃懷著身孕不能再侍寢了,經過言中丞的事兒,他們的話較之前委婉不少。
蕭珂繕不說話,靜靜的望著他們,說到最後,禦史台的一群人乖乖住了嘴,回想也是,皇後在的華國公府不急,淑妃在的韓家也沒人出來說話,何必他們出來,想清楚這點,禦史台的人蹭蹭冒汗,實在是,蕭珂繕的眼神不善。
果真,沒兩日,禦史台有四人被參奏了一本,一人家裏邊小舅子親人仗著為官,私吞了人家的鋪子,一人妻子惡毒,從成親伊始府裏的丫鬟不明不白死了十多人,還有兩人寵妾滅妻,府裏的正妻被小妾逼迫出家為尼。
禦史台的人臉色很不好看,不管上奏的人是誰,他們都意識到一個問題,蕭珂繕不會放過他們,果真,剛上朝,蕭珂繕就把奏折扔給了他們。
“朕給你們一個機會為自己辯駁!”
禦史台的一群言官從來都是打口水仗,揪著一個官員往死裏了說,今時他們遇著同一番境地,看著折子上記錄的內容,久久說不出話來。
朝堂一片安靜,有幸災樂禍看戲的官員,有沉穩如常的官員,更多的人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一日的朝堂算是最平靜的一日了,沒一個人說話。
估摸著時辰了,蕭珂繕才說道,“愛卿不辯駁,想來心裏有數,如此,就交給吏部考核,人格有汙,德行有汙,皆不具備在朝為官的條件!”
一聲退朝,在朝的人才猛然驚醒,這幾人,正是上次揪著皇上寵幸貴妃娘娘有辱皇家律例,更談到了皇家子嗣上。
眾人不自主的打了個戰栗,看來,皇上真是個記仇的,這是當日所有大臣們的心聲,當然,也有全然不在意的,如俞清遠。
他站在一角,心裏為俞璟辭高興,麵色一點也不顯,蕭珂繕說什麼他都聽著,完了,退朝了,走在最後邊。
“恭喜俞國公了,貴妃娘娘備受皇上寵愛,真乃俞公府的福氣!”幾位閣老走在最後邊,趙閣老的聲音突兀的想起。
周閣老轉頭,看了眼他花白的胡須,周氏已經說了先皇和俞公府的交易,他才明白,皇上是依著先皇的意思要清掃朝中大臣了,他叫了幾個兒子進屋,叫他們都收斂了,一朝不甚,全家都賠了進去。
俞清遠轉過身子,拱了拱手,“借趙閣老吉言了,貴妃娘娘的福氣都是皇上給的,和俞公府卻是沒多大關係,聽聞趙閣老又要當祖父了,趙家子孫越來越多,晚輩在這恭喜趙閣老了!”
韓湘茵妹妹嫁進趙家一年不到就有了身孕,可喜可賀,這也是趙閣老說酸話的原因,他想著,趙家出了位太後,今時要淑妃當了皇後,趙家就登上整個元叱朝的頂峰了,至少,在京城裏,會說首屈一指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