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去嶺南何嚐不是為了她,家裏邊的人為她付出了許多,她不允許自己退縮,想起之前種種,如今的幸福都彌足珍貴,誰能想到有一****會和蕭珂繕情投意合呢?
“對啊,你都能想明白的事兒,俞婉不會想不明白,她啊,養在祖父身邊多年竟然會存著懷疑,她不適合後宮!”俞婉自命清高,仗著嫡長女的身份,諸多方麵挑剔得很,在家都不信任親人,進了後宮,被權力一熏染,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還好,他們的妹妹,一直都沒變,即使變了,他們也能護著她了。
經一提醒,俞璟辭就想明白了,是啊,俞婉要真的信任祖父,和祖父一說,誰能逼著他不成,歎了口氣,“今時我幸福了,回過去再看,還要謝謝她,要是她當年進了太子府,就沒我的份兒了!”
俞墨陽沒吭聲,重新坐好,諾言嘴裏吐著泡泡,想起蟲子,他心裏一軟,俞璟辭自小就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主,從看鬥大伯母就知道了,她不進太子府,祖父和父親一定會給她說一門好親事,不會讓她受委屈,不過,那人應該不會比皇上做得更好就是了。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回到府裏,俞墨陽心情有些沉重,他思忖了整個下午,還是去了臨安堂,老爺子住的地方。
老爺子當主考官,這幾日要審核各地考生的名字,俞清遠在旁邊幫他,開門進去時,兩人邊喝著茶,邊校對著手裏的名冊。
“祖父,父親!”
老爺子沒有抬頭,說了句,“墨陽來了啊!”
俞清遠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感覺有事兒發生了,“快坐下,今日不是去了香榭宮嗎,是不是辭姐兒出了什麼事兒?”
他們最擔心的就是俞璟辭了,能一聲不吭的拿掉孩子抱住俞公府,俞清遠害怕她又受了委屈。
“辭姐兒沒事兒,皇上對她極好,兩個孩子有奶娘照顧!”李嬤嬤和張嬤嬤照顧諾言和雲起,皇上給了他們奶娘的稱號,沒有奶孩子也是奶娘,李嬤嬤和張嬤嬤激動不已,知道皇上是要他們盡心盡力呢!
二皇子和公主的奴才和奶娘,兩者之間的地位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皇上都考慮周全了。
“辭姐兒的福氣!”老爺子終於抬起頭,眼睛從五花八門的名冊裏落到了俞墨陽的身上,“坐吧,譚嬤嬤,給陽哥兒倒茶!”
陽哥兒,很多年老爺子沒有這般稱呼過他了,俞墨陽身心放鬆下來,坐在他們對麵的椅子上,想了想,還是將俞璟辭給他說的話給老爺子說了。
“辭姐兒說皇後娘娘找她對付趙閣老,說,當年俞婉大堂姐和秀才私奔被設計了,秀才被收買了,收買之人就是趙閣老,還有華老國公!”他想得到一番話對老爺子的刺激。
誰知,老爺子一臉平靜,俞清遠在一旁開口不知道說什麼,沉默了半晌,老爺子才道,“過去的事兒都過去了,當年的意外是婉兒策劃的不是嗎?收買也好,設計也罷,婉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性子我也了解,那位秀才沒有逼迫她就是了!”
以俞婉的聰明,如果賈雲表現出一分的強迫,俞婉能偷偷殺了他,殺人,俞婉不是做不到,可是,賈雲沒有,一切都是俞婉自己願意,趙閣老和華老國公應該也是了解透了俞婉的性子,對症下藥吧。
當時的丫鬟奴才都被禁了口,要問出什麼也難了。
俞清遠問道,“要不要和大哥說一聲!”
俞婉是俞致遠的孩子,當時處死後,俞清遠給嶺南去了一封信,十多天才收到了回信,“吾兒的因果報應!”
信上隻有一句話,俞清遠看得難受,大哥隻有兩個孩子,一個太過早慧,一個又太過安分,要是兩者能取長補短多好?
“說一聲也好,聽致遠的心裏說,給心妍丫頭說了一門親事,是嶺南一位將軍的兒子,俞婉還有兩年及併,致遠都知道急了,府裏可還有兩位大小子呢!”老爺子不想提俞婉的事兒,轉移了話題。
俞清遠也無可奈何,邱氏去了武定侯府,聽說看好了人家,那那戶人家他了解過,身世清白,家風極好,和俞墨淵天作之合,至於俞墨昱。
他看向俞墨陽,“你三弟還在看書?”
他一次次棄了科舉,都是無可奈何。
“我沒去瞧,應該沒有,昨個兒遇見三弟說約了二弟騎馬!”俞墨昱才富五車,遇上恩科,今年的狀元定是他無疑,“父親別擔心三弟,他心裏明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