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久經風雨的冷母先是把目光落在兒子臉上,發現兒子一側的臉頰上有幾道不清晰的劃痕,像是指尖兒劃出來的。又看了梨花幾眼,發現梨花脖子上有幾處淤青,一塊一塊,片量不大,卻很難讓人忽視。
瞬間,冷母就明白了。
扔下一句:“明天趕緊把複婚手續辦了!”轉身上樓哄孫子和孫女去了。
“是,老媽!”冷月站得筆直,行了個禮,然後拉著紅暈滿臉的梨花上樓。
進屋、鎖門,一連貫的動作,一氣嗬成。
然後,冷月一彎腰抱起梨花放在沙發上。梨花莫名其妙,不知冷月又要耍什麼。
就見冷月撲通一聲,單膝跪在梨花麵前,無比懺悔地說道:“花花,我做錯了一件事!”
梨花驚得一下子蹦起來。冷月眼疾手快,一把又將她按下,“花花,求你原諒!”“啥事?”第一個湧進梨花腦子的就是,他不是在外邊有了私生子,要領回來讓她給養吧?打死她,她也不幹!
“啥事?起來說!”梨花不動聲色,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她就一下子把他拍死在萌芽之中。
“不起來,你要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冷月把玩著梨花的手指,一根兒一根兒數著,還放進嘴裏輕咬起來。
見他放浪不正經的樣子,梨花忐忑的心歸附原位。然後,自己都覺得好笑,她怎麼會想到冷月在外會有私生子呢?也許是做了母親後,什麼事都以兒女為重的緣故吧!果真是不養兒不知父母心呐!
估計他也沒啥原則性的問題,不然,還這麼悠閑地把她手指當雞爪啃?
“起來!”想著,一把拉起冷月。
冷月根本也沒打算常長跪不起,順著梨花的手勁兒起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順勢抱起梨花,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啥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梨花揪著他鼻尖威脅。
冷月坐直身子,開口道:“花花,我早就把複婚手續辦了!”
什麼?
“啊——”梨花纖細的手指扣住冷月的脖子,狠狠掐下去,咬牙切齒問道,“你怎麼瞞著我?什麼時候的事?”
冷月表現處十分誠懇的樣子,臉色憋得通紅,上不來氣,還是堅持坦白,含混不清道:“你坐月子的時候……”
“冷月——”梨花掐著冷月的脖子不撒開,一拉,冷月就滾下沙發,躺在地上。梨花像是一頭被惹毛了的小獅子,一個翻身就騎在冷月身上,十指攥成拳頭不惜餘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砰砰的聲音在臥室裏回響,冷月也不還手,隻是不停喊著,“花花饒命,花花饒命!”
“饒命?今天,不把你打殘了,絕不會住手!複婚這種事,應該由我先提出來,你幹嘛私自辦了?我不高興!我不高興,我就揍你!我自尊心受傷了!”
“花花……花花……別打了,再打就真殘廢了……”
冷月笑著,一個翻身,將梨花壓下身下,接下來的戰爭就溫馨甜蜜了許多。
沒過多久,二人就從地上轉戰到床上,冷月的哄勸聲,道歉聲,花花的嚶嚀聲,交織成一曲蕩漾著愛意的歌。
冷母悄悄替二人掩上房門,長籲一口氣,老天啊,這對冤家終於和好了。
不行,她得趕緊到書房,去跟老伴兒做彙報。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家又該添人進口了!
番外
《抓周》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一年過去了。
冷思黎和黎思冷的一周歲生日馬上到了。
孩子的奶奶和姥姥決定低調地給孩子舉行一個抓周儀式。這不,對兩個晃晃悠悠蹣跚學步的小家夥,二人可是寶貝著呢。為了照顧他們,黎母和冷母連保姆都沒請,過半百的人了,體力大不如從前,可說起照顧兩個寶貝,卻樂此不疲。
飯菜已經準備好,就等著上班的人回來,看著孩子們抓周,然後,就吃晚飯了。
最先回來的是梨花,她考上了研究生,今天,因為幫著導師忙一個課題,所以,回來晚些。
重新回到校園,梨花倍感親切,人更年輕精神了,就連裝束也變了。如瀑的長發高高束起,吊成馬尾辮,服裝也從原來的時尚回歸休閑隨意,與那些在校大學生比起來,更像學生,很少有人能猜到,青春洋溢的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