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菜端上來了,滿滿地擺了兩張桌子。宋江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對戴宗道:“兄弟,叫這麼多咱們兩個吃得完嗎?”
“大哥不用擔心。要是吃不完的話我可以打包回去放在冰箱裏慢慢吃!”戴宗說道。
“兄弟,你也太會精打細算了吧!”宋江笑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啊,我現在又供房又供車,不精打細算一些不行啊!”
“你至於這樣嗎?這監獄裏的犯人每月給你保護費加起來也有好幾千吧,還不夠你花呀?”
“嗨!大哥你哪裏知道呀,我每月收的那些錢,咱們的那個州長蔡九他一個人就得分一半去。”
“那你還剩下一半啊,也不少了呀!”
“可我上麵還有那些主任啊,科長啊。這些人我也得給他們一份呀。而且這些家夥個個胃口又特別大。最後分到我手裏的也沒幾個了。”戴宗搖著頭說道。
二人正在聊著,忽聽外麵有人大吵大鬧起來。戴宗大怒,把服務員叫進來罵道:“TMD,是不是老子沒給你們開瓶費,你們心裏不高興,故意找人在外麵鬧!”
服務員趕忙說道:“不不不,戴老板,這不關我們的事,是戴老板的那個跟班牛哥在外麵鬧!您去看看吧!”
戴宗聽了,立刻站起身,跟著服務員出去了。
不多時,就見戴宗引著一個黑凜凜的大漢走了進來。宋江看見,吃了一驚,說道:“好家夥,長得比我還黑!”
戴宗笑道:“他就是我的馬仔,叫李逵。是沂州沂水百丈村人,因為打死了人,所以逃出來,跑到江州來打工。他外號叫黑旋風,乳名叫拖拉機。”
“哥哥,你說錯了,我的乳名明明叫鐵牛啊,你怎麼說叫拖拉機呢?”李逵插口道。
“鄉下人都管拖拉機叫鐵牛。”戴宗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咦,哥哥,這個黑鬼是誰呀?”
“嗨呀!我不是教了你多少次說話要禮貌嗎,你怎麼黑鬼黑鬼的亂叫呀!”戴宗責備道。
“那我該怎麼說呀?”
“我平時是怎麼說,你就怎麼說!明白嗎?”戴宗道。
“哥哥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李逵笑道。然後坐下來一隻手摟著宋江怪聲怪氣地唱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和妹妹一起睡!”
李逵的這一舉動把宋江嚇了一大跳。戴宗喝道:“混賬!你在說什麼呀?”
李逵看著戴宗,委屈地說道:“大哥,又怎麼啦?你不是讓我學你說話嗎!你昨天晚上在天香樓喝酒的時候摟著香蘭姑娘的時候不就是這麼說的嗎?我說的一個字也不差呀!”
宋江一聽,差點沒把肚皮笑破。戴宗卻是肺都要氣炸了。喝道:“住嘴!我真的要被你氣死了,你知不知道這位先生就是你天天念著,日日想著要和他合影的山東及時雨宋江呀!”
李逵一聽,大驚道:“哎喲!我的爺!你怎麼不早說啊!”說著撲翻身軀便拜。宋江連忙扶起,笑著道:“快坐!快坐!”
戴宗道:“兄弟,過來,到我這邊坐下,叫服務員給你拿個酒杯來!”
李逵抓過一瓶酒道:“酒杯喝不過癮,直接吹才爽!”說完,打開瓶蓋就往嘴裏灌。
宋江便問道:“兄弟,你剛才在樓下吵什麼呀?”
李逵道:“嗨,別提了,我剛才在前麵街上一家鞋店裏看見一雙運動鞋不錯,我就把它買了下來。哪知道付錢的時候才發現我的錢包放在家裏了。可那老板又不許我退貨,於是我就隻好把自己那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押在他那裏了,我跑來找這老板借二百塊錢去把那張彩票贖回來,明天還他三百塊,可這鳥人就是不肯借給我!卻待要和那放對,我火了,就和他罵了起來。對了,大哥,你是大腕,可不可以借給我二百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