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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身後忽然響起了寂星溫和的聲音。
路顏回過頭，就見寂星端著一個托盤，應該是給流月淳送吃的吧？
“王上不在？”寂星往房間裏看了眼，沒看見流月淳的身影。
“哦，他啊，貌似找人算賬去了。”
寂星眼中閃過不解。
路顏唇角又牽起輕笑，“先別管他了。寂星，我正想找你呢。”路顏伸手入懷，將一條銀色的鏈子遞給寂星。
“這是——靈犀鏈？”想起小雅，寂星的眸光不由黯淡了幾分。
“雲離讓我交給你的。他說讓你好好保管，這是小雅最後的願望。”
寂星緊緊握住了掌心中靈犀鏈，低聲問，“雲離呢？”
“他走了，他說他雖然從靈犀鏈裏知道了當初小雅的想法，但有些事並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明白。”寂星默默地將鏈子收了起來。
路顏微笑，看向天邊飄動的浮雲，陽光從雲層裏透射而出，照亮了大地。
“你放心吧！他走的時候很平靜。總有一天，他會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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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流月淳一把推開了玄陽宮的大門。
流月森抬起頭，淡淡看了他一眼，複又低下頭去看著手裏卷宗，但嘴裏卻是冷冷地道：“身為一國之君，衣衫不整地出現在人前，成何體統？”
“雪若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流月淳咬著牙問。
“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這麼回事。”流月森淡淡地回答。
“朕不會承認。”流月淳一拍桌案，怒目瞪著流月森，“朕要娶的王妃是路顏。”
“哦？”流月森終於抬起了頭，看了流月淳一眼，目中帶著寒意，“你竟要娶女神為妃？”
“為什麼不行？”
流月森冷冷地反問，“你以為王朝的臣子百姓會同意？你以為你想這麼做，就能這麼做了嗎？”
流月淳一怔。
他說的並沒有錯，女神在這個王朝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她是整個妖獸王朝的，並不是屬於一個人的。
“你身為這個王朝的王，有很多事，你不可以做，也不能做。上次你私自出王城前往北漠營救路顏，我已經不予追究了，這一次你還要犯怎樣的錯？”
“我是王，但我也同時是人。”流月淳淒惻一笑，感覺心口又在隱隱作痛，“我想守護的人無法守護，我想留住的人無法留住，我這個王，又做得有何意義 ？”
“那你想做什麼？”
“我會改變這個王朝。既然我身為一國之君，我就可以改變它們。不僅僅是女神的自由，還有那些本不應該存在的等級製度。”
流月森眼中似乎閃了閃，卻是冷漠一笑，“憑你可以改變什麼？
流月淳臉色蒼白地抓住胸口，“我可以做到給你看。”話落，他轉身走身門口，正要跨門而出，眉峰一蹙，忽然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眼前一片黑暗，流月淳往地上倒了下去。
身後的流月森神色微微一變，伸手就欲扶住他，卻被另一道身影快了一步。
門外的路顏將流月淳抱在懷裏，就那樣坐在殿外，眉宇間是那種鬆了一口氣的神色。
“終於逼他吐出這口血了。”
自從她被困於迷陣後，流月淳這口淤血就鬱結於心，一直沒辦法逼出來。再加上跟宿冰的那一戰，又讓他傷上加傷，若是再不讓他吐出這口血，很可能會留下無窮的後患。
所以，他醒來時，她才會那樣冷漠地對他，甚至表現出一點也不介意雪若的模樣，就是想迫他將這口血吐出來。
雖然，這個方法殘忍了些，卻是目前最好最快的方法了。
“殿下，你這是將我也利用了嗎？”流月森眼中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