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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聞言一愣,卻還是老實的跪了下去,陳家的規矩就是這一點厲害,父親對兒子有生殺予奪之權,甚至不需要什麼理由,隻是一句看著不順眼,就算是把兒子給打死了,那也是無罪的——而兄長對弟弟也可以循例打罰,當然,這個就必須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了,兄長畢竟不是父親——雖然陳清心裏並不怕自己的父親,但是陳家的規矩,他卻不得不遵守。
見陳清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陳瑞心裏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他東看西看,終於看到牆角有一把書童用來彈灰的拂塵,當下幾步跑過去拿起來,走到陳清身後不理他疑惑的眼神,拿著那拂塵就照著陳清的後背往死裏打。
說實話,那拂塵若是打在光裸的脊背上,可真是抽得疼,但是現在初春,陳清裏麵還穿著小夾襖,所以打在身上並不甚疼,再說了,那陳瑞老實了大半輩子的人,從來沒有打過人,身子又孱弱,他便是打,能有多大力氣,因此陳清雖然呲牙咧嘴的,其實身上倒也並不覺怎麼出奇的疼,這可比當初小時候師傅打著自己練武的棍子輕多了,隻不過是覺得自己長那麼大才第一回挨打,好歹也要做出點兒疼的樣子來才是,否則豈不讓父親臉上過不去?
陳清一邊默不作聲的忍受著一下接一下的抽打,一邊心裏迅速的思考著,父親怎麼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打起自己來了?他嫌自己剛才在眾人麵前逞能了?還是自己剛才說錯什麼話了?
正想著,他突然覺得那抽打猛地停了下來,緊接著聽見父親哎呦一聲,便不由忙轉身往後看,隻見那拂塵已經掉在了地上,父親則兩手捧著腰,滿臉的痛苦之色。
“該不是閃了腰吧?”陳清心裏剛剛蹦出這個一個念頭,身子已經站起來,攙著父親回到椅子上坐下,剛剛坐下,陳清正想要幫他捏捏,父親又不由得怒道:“誰讓你站起來了?給我回去跪著!”
陳清聞言,隻好老老實實的又回去跪著。過了一會兒,陳瑞揉著腰,隻是剛才動作太大,不小心閃了一下,現在好像是已經好多了,他不由恨恨地伸手指著陳清道:“你個兔崽子,你膽子也太大了!你以為你很聰明,你老爹我很傻,但是我告訴你,人家都說了,知子莫若父,就你那點小聰明,你爹我早就把你那點心思給看透了!”
他喘了口氣,“我隻是沒想到,隻是沒想到,你膽子居然會那麼大!”
“你覺得你老子傻,覺得你老子沒出息,膽子小,但是我告訴你,你老子要是不傻,你他媽早讓人弄死多少回了!我幾次三番幾次三番的扯著耳朵叮囑你,別給我惹事兒,別給我惹事兒,咱們安安分分的當一輩子清閑人,享一輩子清福,也就不錯了。咱們老陳家人,那都是在官場裏泡出來的,一個個都是鬼精鬼精的,沒一個是好惹的,就你那點心眼子,根本就不夠看!可是你不聽啊,你個小兔崽子,你不聽啊!”他先是一邊捶腰一邊怒罵,後來卻是止不住的搖頭歎息,最後甚至幹脆哭了起來。
陳清已經聽愣了,隻知道傻乎乎的跪在那裏,便連脊背上剛才那點兒疼都給忘了。
父親他,竟然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