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霧,我們有點兒偏離航道!”傑克解釋道,“朝著峭壁下麵的岩石駛去。我們沒有想到離岩石如此近,直到我們聽見一位婦女喊叫聲。我們及時把船轉過來,並駛向公海。”特納家族的靈感天賦不僅限於埃瑪。特納先生本人曾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他發現自己身著海軍製服,站在一處等候公共汽車的排隊人群中。當被問到,他是否正等著到他的潛艇那兒去,他回答道,是的,他被告知太晚了,因為潛艇已經出航而未帶他。這個夢是如此有力而逼真,他記得,夢裏正在為被帶上軍事法庭而犯愁,他正在黑暗的大街上走著,考慮如何清除他的名字。正在他徘徊的時候,他遇到了同一個神秘的通告人,此時這個人告訴他,他非常幸運,他的潛艇沉沒了,船上所有的人都已喪生。第二天,一艘潛艇以及艇上所有的人消失在泰晤士河口。
特納先生和他的曾祖母那樣的經曆與洛克斯漢姆寬闊河段的目擊者,克拉瓦·凱恩斯,海頓禮堂和帕福德的女士們遇到的事件之間有什麼樣的關聯?如果個人知覺的某種非身體部分,可能瞬間實際跨越廣闊空間距離,那麼它也能跨越時間嗎?當然,關於其跨越將來的問題是,將來幾乎是廣闊無邊的,未被確定的,和多變的。充其量,所有能被造訪的事物是一些未定型的代替現時的未來事物,平行的宇宙,或者可能性的痕跡。也許,這會解釋一些未來情景得以被實現,而另外一些未被實現的原因。
或者是否有一種完全不同的解釋——至少是對於重訪過去情景而言?石頭、金屬、木頭、土壤和岩石是否會吸收和記錄它們周圍,及內部發生的事情的動力振動,然後,當外部條件適合的時候,重現給敏感的人呢?
時間性質之謎
也許,最著名和最令人迷惑的時間差錯是“拉蒙小姐和莫裏森小姐”訪問凡爾賽宮,她們在《一次探險》上這樣稱呼她們自己,盡管她們的真名是安妮·莫伯利和埃莉諾·卓丹。安妮是牛津聖修斯學院的院長;埃莉諾是威特福得一所女子學校的校長。在1901年8月,她們遊曆了凡爾賽宮,並且來到“玻璃長廊”進行了短暫休息。窗戶都開著,夏季鮮花的花香吸引她們再次到外麵探險,並朝凡爾賽皇家小別墅走去。這是一座小城堡,原來根據路易十五的命令修建的,由路易十六給了他的皇後瑪麗·安托瓦內特。
在安妮和埃莉諾自己的記述中,她們順著林中大道走了一段路程,然後到了大別墅,這個別墅由著名的“太陽國王”路易十四建造。離開這座建築後,她們向左到了一個寬闊的長滿草的大道。由於不認識路,她們橫穿過這條道,順著另一條小巷到了它的旁邊。如果她們順著長滿草的道走下去,就會直達她們正在尋找的那座皇家小型別墅。
她們碰到的第一個真正奇怪的異常現象是,一位婦女向窗外抖動一塊白布。安妮非常清晰地看到了這位婦女,她有些吃驚的是,埃莉諾沒有停下來,問她去小別墅的方向。隻是在這之後,安妮得知她未曾見到抖動白布的那位婦女。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甚至沒有見到出現過那位婦女的帶有窗戶的建築物。
直到這時,兩位英國參觀者都未發現完全怪誕或不正常的東西。當她們向右經過一些建築物時,她們通過一扇開著的門瞥見了一座雕刻的樓梯。此刻在她們麵前有三條路,她們選擇了中間的那條路,她倆遇到了兩位男子,據她們描述,他們正在使用一輛手推車和鏟子幹活。安妮和埃莉諾以為他們是園藝工人,但有些被他們不同尋常的服裝所迷惑,他們身穿長長的灰綠色外套,頭戴三角帽。這兩位被認為是園藝工人的人向前指出道路,這兩位朋友繼續往前走。
從這時開始,她們倆開始莫明其妙地覺得沮喪了,盡管當時她倆誰都沒有把這種感覺告訴對方。另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是景色自身的細微變化。她們把此描述為看起來像是二維平麵的,猶如她們正在舞台上走著,周圍都是油畫的布景,而不是正常的立體三維的世界。
這些感覺越來越糟糕,當埃莉諾和安妮來到一個圓形花園中亭子的時候,這些感覺達到了最低點,在亭子裏,一個相貌奇怪的男人正在休息。她們倆對他都本能地感到一種恐懼和厭惡,她倆沒有從亭子過去,因為那條路線會使她們更接近他。
當移動的腳步聲在她們身後響起時,她們熱切地轉過身來,迎接可能出現的新來的人,但是她倆發現那兒根本沒人。然而,安妮此刻看到另外一個人在她們附近,而此人以前沒有在那兒。她們描述說,他看起來很高雅。他是一個高個兒男子,長著大大的黑眼睛和卷曲的黑發。他指給她們那所房子,但他的笑好像是不同尋常的。當她們回頭感謝他為她們指路時,他卻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