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白拿公路上的車輛也是在快速通行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來往了,似乎隻有球形路燈還在堅持不懈的和大霧做鬥爭。
走到一半時,十三已然停了下來,因為就在前方的大橋護欄前,一身黑袍的羅卡正趴在那裏,等待著十三的到來。
“想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羅卡看都沒有看十三一眼。
“總不會是你記得我的男人味,一路聞過來的吧?”十三冷冷回道。
“你真有趣,闖了如此彌天大禍還敢跟我強嘴,普通情況下,你該跪地求我才能少吃點苦頭吧?”羅卡終於站直了身子,麵向十三微笑道。
“聽著,我可以跟你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荊楚美不是我殺的,她是自己撲上刀鋒致死,我懷疑她是中了什麼邪術被催眠了。你們如果細致一點的檢驗是應該能找出證據來的。”十三很少辯解,但現在情況不同。
“是嗎?”羅卡從身後取出了一副鐵鎖具,丟在地上一腳踢到了十三的麵前。
那東西,就像人類肋骨和脊骨的仿製品,由黑色的鐵片打造而成,每一根鐵片內側都帶著半指長的鐵刺,哪怕是再變態的道具,也沒有眼前這個來得凶猛。
“鐵處男?!”十三認識這東西,這是聖十字軍團在東征時用來迫害異教徒的刑具,被這東西穿上身的話,身體的主要靈力運輸通道都會被堵上,是讓修行者一秒變廢人的凶殘鎖具。
“十三先生果然是見多識廣,沒錯,這正是我聖十字軍團的特色鎖具,已經廢除許多年了。但因為您實力超絕,恐在後來的調查工作裏出現不配合狀況,處於對您和我們自身安全的考慮,帶上這個是必須的。”羅卡熱情推銷著。
“帶你嗎的大屁股,給你臉,你還真當我是軟蛋捏了!公報私仇的我見多了,但好歹我們有仇你才能公報吧?這樣玩我,你麻麻知道嗎?”十三直接將劍龕鬼橫掛在了風衣腰後。
“無關恩怨,隻是單純的想試試,到底誰更強而已……”羅卡接下了身上的黑袍,暴露出的是身著銀色半甲的魁梧身軀。胸甲僅僅護住了心髒和肺部,遠沒有9妹的全甲看得光鮮亮麗,更像是在騎士團連隊裏,窮困潦倒的前線炮灰。
但是在羅卡摸向腦後的黑色十字架紋身時,卻從腦後讚放出了刺眼的黑霞,羅卡竟然從自己的身體裏抽出了一把黑色中世紀騎士重劍,長達2米的劍鋒寬達一掌,上麵附著這眾多放血的凹槽。怨氣和人類的靈魂圍繞著刀鋒哀嚎著,宛如一把魔劍。
“天天把這種東西藏心裏,不變態才怪。”十三一手抽出了白鹿的刀鋒,一手提著木匣子,“外國佬,沒有別的辦法解決了嗎?”
“打贏我,你說什麼都行。”羅卡咧嘴笑道。
“教你個天朝成語,‘自作必死’。”十三毫不猶豫的踏著石磚地麵撲了上去。
“玩劍?你不夠格。”羅卡泰然處之,單手提著重達百斤的劍刃如同拿捏羽毛一般輕鬆。
十三用著急速衝到了羅卡麵前,才不管這貨有多裝X,斜拉的劍鋒從地麵向上斬起,依舊是劍走偏鋒的理念。
可羅卡的動作雖後發卻比十三更快,橫劍打在了十三的刀刃之上,力道之大甚至震裂了十三的虎口,近乎讓其劍柄脫手。
“艸!”十三從未見過這種怪力,手掌中帶血的握住劍刃反向斬擊。
十三僅僅半旋而已,羅卡的破招就已追上。彈開了十三的刀鋒之後,劍身回轉,僅用劍柄後端的環首正中十三的肚子,將這來自東方的冠軍打得連退三步,將晚餐吃的菠蘿飯都給吐了出來。
“我的先祖乃聖十字軍團的破魔劍士,劍術就是我族之信仰。短兵相接,你根本毫無勝算。更別說當我手中握著‘黑石’的時候。
這劍是我家傳之物,跟隨家主紋身一代傳一代,它是用天隕打造而成,至今已經不知斬殺了多少的異教徒。而異教徒的靈魂都會被封印在劍身之中,讓它變得更加鋒利與堅韌。
如果你死了,一樣會被禁錮起來。”羅卡得意地笑著。
“你嘮叨完了嗎?該我了。”十三揮手擦去了嘴角的嘔吐物,狂塞了一條巧克力進嘴裏,換白鹿劍鋒為斬馬巨刃,赤果的身軀上黑色經脈再次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