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槐寨,它存在著太多的秘密。長達千年的封閉曆史,創造出了他們獨特的人文與習俗。例如樹葬林、山神祭、青花池洗澡神馬的……
可麵前的的女鬼肯定不是這習俗中的一部分,她和一般的靈魂體不同,她具備實體,卻又不是屍體還魂的喪屍。
十三讓她背靠一棵大樹站著,但月兒卻討厭大樹,坐在了一塊石頭上,雙腳縮在了胸前,就像討厭泥土,或者是討厭十三在自己胸前掃視的賊眼一樣。
“知道嗎?你不適合當勾引人的女鬼,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看上去……太素淨。”十三站在女鬼的對麵,手中的多檔釋靈機掛著白鹿劍刃在樹林間泛著白光,“雖然你身材不錯,也學了一手嫵媚的技巧,但當我一提到羅昔越的時候,你的媚勁就消失了,說明你很嫩。”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當媽媽醒來的那一刻,一切不被接受的外來者都將變成食物。”月兒仇視道。
“我可不好吃,如果說人類像甘蔗的話,我就像甘蔗渣一樣,一點甜味或者靈力都沒有。聊聊你的媽媽,我說的不是人類的媽。”十三微笑道。
月兒向十三伸出了自己的臂膀,然後當著十三的麵切開了自己的皮膚,這抖M(自問度娘)的屬性看得十三都有些緊張,可是撕開的皮膚下並沒有流出血來,而是露出了眾多交纏在一起的枯藤。
“媽媽是萬能的山神,她就是這裏的天,這裏的地,這裏呼吸的空氣。她為我們用樹藤創造了這副軀殼,讓我們享受片刻自由的資本。
但是自由也需要靈力去支撐,樹藤造的軀體會逐漸的枯萎,為了獲得移動的能力,我們需要和男人‘馬賽克’來獲取靈力,維持樹藤的新鮮。”月兒麵對十三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這男人從一開始展現出的都是非人的韻律,這也是其他姐妹躲著他不敢相見的原因。
月兒經驗尚淺,又不得不出手,她已經枯萎的太過厲害,再不“馬賽克”就要徹底喪失自由了。她死了已有三年,還是第一次幹這魅惑人的勾當,結果賣X不成反被捕,也算是一出鬧劇了。
姐妹們經常誘惑槐寨的男人,通過交易來獲得靈力,通過明碼標價的服務項目和靈力年限,有買有賣。村裏隻要過了30歲的人都知道這些樹藤女鬼的存在,也是槐寨裏屬於大人的秘密。
她們麵對槐寨人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而一旦遇上迷路的遊客,則是直接玩死吃掉,這也是槐寨的特色之一。隻不過十三顯然不太適合當這些小鬼們的食物,特別是手上拿著刀的他。
“看來你們口中的山神大人就是我的工作內容了,那麼現在陪我去見見你的媽媽好了。”十三說著拿起了一隻黑色的手銬,一隻銬住了自己,另一隻銬在了月兒的手腕上。
用鐐銬鎖鬼本是一個笑話,但這黑鐵手銬卻是連靈魂都能禁錮的道具,上麵鐫刻的咒文確保被其鎖住的魂魄無法掙脫,對月兒這種低級的小鬼已經夠用了。
可就在十三如同托著嫌疑犯去伏法的時候,麵前的濃霧森林間露出了一張青麵獠牙的鬼臉,穿著蓑衣的惡鬼凝視著十三,張開的雙手中握著兩把黑色的柴刀。天空之中在此時電閃雷鳴,說變就變的天,一場傾盆大雨落了下來,將森林中的霧氣給驅散,也讓十三將麵前的怪物看得更為真切。
作為一隻惡鬼,他看上去太過矮小,不過160的身高,赤足在在泥土地上,任由雨水衝刷過蓑衣也沒有退讓半分的意思。而他青麵獠牙的臉是由泥彩繪製出來的,被雨水一衝,露出的是人類青年俊俏的臉龐。
“想必你就是鬧得槐寨雞飛狗跳的山魈鬼——羅昔越了吧?”十三隻不過嗅了嗅那青年身上的陰氣,就確認他的身份了,“寨子裏說你殺了人,羅鐵牛被人分屍了,我知道不是你幹的,可也需要你回去對峙一下,順帶告訴我這寨子的真相。”
“放了月兒。”羅昔越完全沒有聽進去十三說話。
“她現在是我的汙點證人,因為沒有攜帶鬼寵辨別師的緣故,我需要一點其他的靈異聖物證明我的執法的實權合理和有效。”十三解釋著手銬的必要性,絕不是個人癖好,和為了做羞羞事情的準備工作。
“我說,放了她!”一個踏步,羅昔越如山中的獵豹一般撲了上來,手中的雙刀交叉平行而來,速度之快也是讓十三眼前一亮。
一個驚險後仰閃避,雙刀近乎是貼著十三的鼻尖飛過。羅昔越的刀刃非常之快,可以切開雨線卻不至於雨線改變墜落的軌跡。這強悍的臂力,是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有不斷的斬擊訓練出來的。
“兄弟身手不錯,有興趣加入冥事局嗎?我可以幫你寫介紹信的。”十三一手將月兒擋在身後,一手提著白鹿抵擋著羅昔越的攻擊。